白天我是墨司年的暗卫,晚上却成了他塌上玩物。
他的需求很大,夜夜将我折腾到天亮,连那几日都不放过。
又一次欢好之后,他冷漠的将衣服扔到我身上:“以后不用过来了。”
我小心的跪在地上:“殿下,可是云欢伺候不周?”
刚还抱着我抵死缠绵的男人居高临下看着我,眼神疏离淡漠。
“孤和静宜的婚事已定。”
“她自小娇生惯养又怕疼,孤才容你爬床练练手,不过以后不用了。”
“你一向懂事,知道该怎么做。”
我还没从他要成婚的错愕中反应过来,又被他下一句话砸的愣在原地。
我浑身如坠冰窟,良久说不出一句话。
直到墨司年不悦的重复:“听明白了吗?”
我狼狈的低下头,极力掩饰眼中泛起的泪花。
“云欢明白。”
墨司年这才满意的摆了摆手。
我浑浑噩噩起身,迈着僵硬的四肢正要离开,突然又被叫住。
“等一下。”
我心上一喜,满脸期盼的望着他。
想听他说刚才那些话都是骗我的,他没有要成亲,我也不是他为了心上人练手的工具。
却见他支着下巴,指尖隔空点了点我的肚子。
“不要留下隐患。”
我的笑容一瞬僵在脸上。
和墨司年维持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已经三年,事后他总会叮嘱我服用避子汤。
我自知身份卑微,不配生下他的孩子,三年来汤药一日不曾断过。
为了不让自己更难堪,拱了拱手后我逃也似的离开这个地方。
一路冲回房间,直到关上门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如开闸的洪水倾泻而出。
我咬着手,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
给墨司年当了十年暗卫,三年见不得光的暖床小婢,我早就习惯把泪水往肚子里吞。
擦干眼泪后,我熟练的给自己熬了一碗汤药。
直到指尖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我才发现十指都已被烫伤。
我和墨司年的开始缘于一次意外。
三年前,爱慕他许久的尚书小姐在宫宴给他下药,当我察觉不对时他已将那酒尽数饮下。
墨司年一向洁身自好,身为太子身边却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被药物折磨得失去理智的他,跌跌撞撞的拉着我倒在塌上。
我拼命挣扎又恐伤了他,最终与他度过荒唐的一晚。
清醒过来的墨司年以为我趁乱爬床,一脚将我从床上踢下,开口时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滚去刑堂受罚。”
我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强忍着不适,挨了结结实实的五十大板。
被人抬回房里时,桌上已经放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我自小在墨司年身边长大,自然明白那是什么。
后来他查清那晚是尚书小姐给他下的药。
神情复杂的看着我:“那天的事情为何不解释?”
他认定的事情就算我说的再多也无用,何况我确有私心。
许是出于愧疚,又许是对那晚的事情食髓知味,之后我和他保持了这样的关系整整三年。
墨司年从不让我在他房中过夜,每次侍寝完,我都拖着疲惫的身躯独自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