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mega的身体本来就弱,宋晚辞更是尤其害怕生病,烧退了之后也吃不下东西,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嘴里叼着支营养剂,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
身上的酸痛感有些重,不同于纵欲过后的那种麻软,高烧过后他整个骨头缝里都在疼,动也不想动。
房间内的窗帘一直紧闭着,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光线,宋晚辞不知道外面还下雨没,歪过头去看许听肆,嗓音很低,“雨停了吗?”
许听肆正从柜子里替宋晚辞拿睡衣,闻言随意的答着,“没呢,不过今晚应该能停。”
”你把窗帘打开我看看。”
窗帘是遥控的,许听肆手里拿着墨绿色的睡衣按了下遥控按钮,厚重的窗帘就朝着两边划去,慢慢的露出了外面世界的一角。
花园里的铃兰被照顾的很好,有一层遮雨板挡着,没有被暴雨打弯根茎,依旧娇嫩漂亮的绽放着,散发着蓬勃的生命力。
再朝着远处去看,海面上不停的翻起浪潮,像是有狰狞的怪物要破海而出,冲向天际。
果然,他还是讨厌下雨,只要看着就好像有种湿哒哒的黏腻。
宋晚辞移开视线,把营养剂的空瓶子扔在垃圾桶里,起身下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从许听肆的手里拿睡衣。
许听肆看着手里被拿走的睡衣,淡漠的开口,“十分钟。”
张睿带来的那个医生说了,可以洗澡,汗液黏在身上会有病毒残留,洗个澡反而是个好事,只是不能太久。
宋晚辞没理他,径直走进了浴室,浴缸里空空荡荡,他只能朝着花洒走去。
身上疼的难受,宋晚辞也没洗多久,打了个沐浴露冲干净就关掉了花酒,用浴袍随便擦了擦就穿上睡衣了,真丝的睡衣接触皮肤上残留的水痕时,盎湿了一小块儿布料。
扣子也没扣好,锁骨处的咬痕大咧咧的露在外面,还有脖颈处的腺体。
退烧之后宋晚辞就能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了,即便不贴阻隔贴也很好的没有外溢。
打开门,许听肆果不其然跟门神一样在门口等着他,宋晚辞身上没什么力气,只想躺在床上。
许听肆看他出来松了口气,宋晚辞那副自己没觉得,但他瞧着真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晕倒的样子。
真像是易碎的瓷器…宽大又柔软的床很舒服,宋晚辞躺下略微陷出个小坑,大抵是今天打的吊瓶里面有镇定的成分,又或者是人生病的时候就是很懒,刚一上床就有迷迷糊糊的困意袭来。
许听肆出来的时候,宋晚辞蜷缩在被子里,全身上下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只有一张瓷白的小脸儿露在外面,眉头是舒展开的,很乖巧又很温柔的许听肆轻手轻脚的上床,伸出长臂勾住了宋晚辞的腰身,把人纳进了怀里,鼻尖贴近腺体处轻嗅着,直到有铃兰香缠绕在他的鼻腔里才安心的闭上眼睛。
臂弯里宋晚辞的腰细的厉害,明明来了这里还胖了一些,怎么腰却越来越细呢,细的好像他略微用力就能折断一般。
许听肆说的没错,在宋晚辞沉睡的时候夜里,外面的暴雨已经悄然的停被雨水洗刷过的天空,蓝的纯澈绝美,太阳挂在天蓝色的布景上,散出来浅金色的光,晒去所有的潮湿和泥泞。
许是天气太好,许听肆端着鱼汤进房间的时候,宋晚辞正托着腮看向外面,墨绿色的真丝睡衣衬的他白的耀眼。
“喝点鱼汤。”
房间内有鲜香味散开,宋晚辞转过头去看许听肆,明明是他在生病,怎么许听肆看起来似乎瘦的更多,脸部线条也很冷,像是化不开的寒冰一般。
宋晚辞觉得许听肆这样不怎么讨喜。
明明初见的时候许听肆看起来是很可爱的,很温暖,像个小太阳一般。
宋晚辞捧过碗,不想让许听肆喂他,不知道是他烧退了又休息好,人舒服了的缘故,还是许听肆的鱼汤炖的很好喝,宋晚辞难得把汤喝的见了碗底。
“还想喝。”宋晚辞把碗递给许听肆,漂亮的桃花眼眨了一下。
许听肆巴不得宋晚辞多喝一点儿,接过碗就下了楼,卧室门被关上的时候,宋晚辞目光沉沉的看了一眼外面好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去碰的天气,起身下床。
柜子里很多吊牌没有摘除的衣服,都是宋晚辞的尺码,随手拿了一套灰色的运动衣换上,过膝的短裤露出一截细白的小腿,脚踝处的红痕已经看不太清晰了,但是有些青紫的痕迹却没怎么散。
宋晚辞的体质就是这个样子,身上有了什么痕迹,都很难散开。
上衣的帽子处,有些磨人,余光扫到许听肆的时候宋晚辞扬声开口,“过来帮我弄一下,不知道什么东西磨得我难受。”
”你换衣服干什么。”许听肆把鱼汤放在一边,语气有些冷,“你应该知道我不会让你出去玩儿的。”
别说现在宋晚辞的病刚好,就是他没生病许听肆也不会再让他出去了。
出去一趟,又是受伤又是发高热。
“我知道啊。”宋晚辞踩着柔软的拖鞋隐约能看到露出来的一小片白色绷带。
脚上的伤口本来就不严重,踩在柔软的拖鞋上几乎感觉不到痛。
“但是许听肆,你不放我出去我总要做些什么才能让自己心情好点儿吧。”
宋晚辞去摸自己帽子和领口衔接处的的地方,嗓音很淡,“换个衣服最起码像是个体面的人。”
许听肆闻言心室了室,沉默着走到了宋晚辞的身边,去帮他弄衣服,是标签的扣子没弄干净磨着宋晚辞的后颈。
“好了,还磨人吗?”
宋晚辞晃了晃头,“不了。”
“那喝汤吧。”
“"嗯。”
宋晚辞手插在口袋里,跟在许听肆身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诶,许听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