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阿桑近他身前,好奇地问:“那你今年多少大?”
奚融往前一步,逼的阿桑不断后仰。
他低头,目光闯进阿桑琥珀色的瞳眸中,顺滑的发丝垂落,划过面前被包裹在他阴影之下少女的脸颊。
阿桑下意识闭眼躲过发丝和它惹来的痒意。
“阿桑姑娘是不是很好奇为何我一筑基之力的凡人,能活这么久?”
阿桑被迫感受奚融温热的气息,听到这话,她推他胸膛退开些许:“你记得昨晚的事?”
奚融站直身子:“酒很香。”
阿桑转身,走在他前面。身后没有脚步声,她顿了瞬,倔强地没有回头。
“其实阿桑姑娘你可以直接问我的,不必多此一举。”
阿桑心虚地用脚擦地。
那,人间的话本子都是这么写的嘛,里面的角色都爱给人吃的喝的里头下点药。
话本误人啊。
那抹气息靠的近了,阿桑听见身侧的人说,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问什么我都会如实作答,你要我做什么我也都可以去做。”
阿桑瞥了他一眼:“杀人放火的事你也做?”
奚融回看她,笑起来:“或许。”
阿桑搅着手指,小声道:“抱歉。”
奚融:“既是阿桑姑娘,那便无碍,我没放在心上。”
眼见他走了,阿桑跟上他的步伐:“那你能说说应天伞到底是什么吗?谁人所炼?”
两人已经走到吃饭的地儿。又是在他被背后蛐蛐的那棵大树下,这姐弟俩是真爱在院子里吃饭。
不过这院子也确实是美,荷池鱼嬉、雕梁画亭、百花满园,这手中抓的炙烤羊排都得化成口琴吹上一曲才对得起如此美景雅意。
仁青正在削平的石块上烤牛肉,等待的间隙,奚融解释道:“应天伞是因缘巧合之下得一位隐世散修所赠,危急关头保命用的。”
“可以给我看看……啊!啊?”他召唤的动作太快,阿桑尾音飙了个大转弯。
漂浮在半空中的应天伞,跟多分了几个叉被烧焦的树枝顶起一块破洞布没什么两样。
即便如此,只余伞骨,它的力量仍是不容忽视的强悍、直白。
是神力。
阿桑和仁青对视一眼。
阿桑:“不知这位散修是何许人也?”
哪知奚融摇头,说:“他从未透露过身份。”
阿桑略遗憾:“那我可以摸摸它么?”
奚融:“约莫不行,应天除了那位散修,就只认我。”
话落,那把焦兮兮的伞似有感应,抗拒似的抖了两下,嗡嗡嗡的,还掉灰呢。
阿桑缩回跃跃欲试的手,不甘心地对着伞说:“它都这样了,还能用嘛?”
奚融:“……看样子约莫是能的。”
仁青开心地举着肉说:“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