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天博物馆好啊!
谢至峤美滋滋的靠在沈迩肩上,感受着沈迩的温度。
沈迩低头看谢至峤嘴角古怪仰起的表情,猜到这人旺盛的脑细胞又开始工作了。他扭头看着窗外的街景,凉凉的说:“嗯,你可以在打针的时候再想八百句。”
谢至峤一个猛子坐起来,大惊失色:“打。。。打什么针?”
“医生,您快跟他说说,芝麻大点儿的伤口哪儿就要打破伤风了?”
首都医科大学急诊人满为患,谢至峤不甘心的被沈迩压在一张带轮椅的小圆凳上。
医生翻着化验单又看了眼谢至峤胳膊上的伤口,瞪他:“你看看这创面这么深,肯定得打。”
谢至峤看着扬长而去的背影,粗溜的站起来,叉腰:“我说这人怎么回事啊。。。有这么当医生的吗?”
谢至峤上医院都是直接去特需门诊,没见过1分钟就打发人的急诊医生。还想说点什么,沈迩突然说:“谢至峤,你害怕打针?”
。。。
“谁怕了,来吧!”
谢至峤勇敢的把胳膊往桌上一伸,护士扎皮筋,消毒,动作麻利。
谢至峤把头往外扭,脖子抻的老长,在沈迩眼里宛如一只七扭八歪的蜈蚣。
“我怎么可能怕打针?沈迩,你就在旁边看着。。。啊啊!!!!!”
走廊里其他患者闻声朝这边望过来,有同样来打针的小孩子被谢至峤这一嗓子嚎的缩了缩脖子。
谢至峤一手拿着棉签按压针眼,面色惨白,额前的碎发被汗珠打湿。
犹如献了800c血又跑完800米的样子。
护士说针眼按压5分钟,在外面观察半小时没问题才可以离开医院。
沈迩默默的看了眼时间,在心里计算。
谢至峤往后一靠,委屈巴巴的说:“沈迩,你就是这么对待病人的?”
才按了一分钟,大少爷就没耐心了,沈迩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看了看谢至峤的针眼,没有出血的迹象,抬头说:“你。。。从小就害怕打针?”
谢至峤沉默半晌,喉咙里像装了一个破风箱,半晌说了原委。
别看谢至峤人高马大,小时候北风一吹就得感冒发烧。
吴明珠没少抱着他上医院,找了无数北京著名的儿科专家,查了一溜够也没查出具体的问题。
可总打针吃药,小孩子怎么受得了,身体没治好,脑子再给吃坏了。
老谢董不以为然,他觉得谢至峤身体这么差都是吴明珠娇生惯养的。直接把谢至峤扔进大山让村民养半年就什么毛病都没有了。
吴明珠自然是不可能答应的,还把老谢董赶出主卧,在公司加了两个月的班。
谢家鸡飞狗跳,直到吴明珠打听到东边胡同里有一个扎针灸的老师傅是儿科免疫方面的老专家。
慕名而去。。。
扎成刺猬。
谢至峤喊破了喉咙也没用,功夫不负有心人,半年以后谢至峤奇迹般的越来越壮实。
不但很少发烧感冒,胆子也跟着大起来。在老房子那片儿,打遍小孩无敌手。
“所以,你留下了心理阴影,害怕针?”
沈迩分析完表示理解。
只是他的表情过于冷静,没有同情一只刺猬。。。小孩的怜悯。
沈迩这个人,刚接触的时候只觉得他严肃冷淡。虽然令下属惧怕,但他是一个理智公平讲原则的好领导。
可私下接触就会发现,他有一种摒弃任何波动的疏离感,情绪和感情不在他的思考范围。
他不索取,也不给予。
“你说是就是吧。”谢至峤抬起好胳膊摸了摸鼻尖,阴阳怪气的说道。
他觉得自己在沈迩心里的形象严重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