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问问,这七年,我过得怎么样?”奚方池眉心微低,略带愁容。
“你过得如何?”林靖玗神色有些紧张,他生怕听到奚方池死里逃生的经过,恨不能替他承受这一切。
“还能如何?寡夫门前是非多呗。”他眼眸一闪,嘴角轻撇,像是拿捏了林靖玗一般,戏谑道:“每日都有人登门提亲,媒婆都从金陵城排到了长沙府。”
林靖玗明白奚方池是不想让他忧心,于是伸手搂住奚方池的腰,令其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宽大的手揉着奚方池窄劲的腰身道:“这七年苦了你了。”
这身段比以前壮实了不少,尤其是这几晚的“房中术较量”中,文阳的体力并不逊色他这个金戈铁马的将军。
“幸而我坚持不懈终得认你,也不枉这七年来的漂泊流离。”奚方池顺势倚在他怀中,所有的辛酸都付之一笑。
他搂着奚方池,坚定道:“若非身不由己,玗定要永伴尔身侧。”
“若是天下太平,池定与子凤皇于飞。”奚方池的另一只手盖在了林靖玗手背上,他的声音很轻,在林靖玗心中却重若千钧。
“好,与子偕老。”他将额头轻抵奚方池的额头,四目对视,如雨后初霁的光芒,从湿气朦胧的水雾中闪耀而出,鎏光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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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在桌子上试试?”
“你一次,我一次。”
“好。”
又过了半日,两人从浴堂焚香沐浴后才食午饭。
府衙的午膳比军中的清淡,而且做法要细腻很多,小炒瘦肉和清蒸鱼肉都是庖丁悉心烹制的。
林靖玗将剔除鱼刺的鱼肉夹到奚方池碗中,道:“我们整日在府衙出双入对,你不怕他人说三道四吗?”
“府衙原来的人,早已被我换成池鹭阁之人。”奚方池浅笑盈盈,顺手给林靖玗夹了一块瘦肉,“正襟危坐”道:“况且,本官与将军终日为民生殚精竭虑,又何须在意他人之妄言?”
“奚知府,饭后是否要去集市视察民情?”林靖玗一语双关,眼里充满了爱意。
奚方池扬起一双清润的凤眸,眼底泛起温润的笑意:“善。”
饭后,两人一起从府衙走了出来,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在门前互相作揖抱拳,各行各的礼,嘴上说着各种敬语和谦辞,在人前可算是做足了戏份。
时值正午,街市喧闹异常,各类小吃摊贩与路人皆熙攘往来,呼喊声、叫卖声、议价声,声声不绝于耳,长沙府的每条巷弄皆弥漫着烟火气息。
“如今长沙府的经济又复苏了,实乃知府治理有方啊。”林靖玗夸起奚方池可谓信手拈来,不费吹灰之力。
奚方池一身官服姿态卓然,他带笑附和道:“多亏将军两次力挽狂澜,才使百姓们得以安居乐业。论功行赏,将军当占头筹。”
“知府临危受命,扶大厦之将倾,理应更胜一筹。”
两人又开始了一顿互夸,听得紫苏默默摸出了耳塞戴上。
“糖葫芦,好甜好吃的糖葫芦,客官要一串吗?哎哟!”由于视野受限,稻草靶子不小心撞到了人。
卖糖葫芦的小贩从稻草靶子后探出脑袋,望向眼前之人,霎时面色巨变,慌忙跪地,恨自己只顾着揽客去了,未曾察觉来者竟是关内侯与知府。
“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两位贵人,还请恕罪。”小贩吓得直哆嗦,心中暗自叫苦,这用来维持生计的稻草靶子竟是索命幡。
奚方池上前一步扶起小贩道:“无事,就罚你一串糖葫芦吧。”
“诶?诶!好!小人给您找一串大大的糖葫芦。”小贩感恩戴德地从地上站起来,迅从稻草靶子上取下三串糖葫芦,一串递给奚方池,一串递给林靖玗,一串递给戴耳塞的紫苏。
林靖玗凝视着手中的糖葫芦,忆起二人在金陵城的再次邂逅,眉梢间流露出一丝欣喜,他趁众人前行之时,悄然抛下一两银子于稻草靶子上,旋即转身离去。
蓦然间,时空仿佛天旋地转,市井的嘈杂声在此刻化为乌有,朝菌蟪蛄如南柯一梦,他们又回到了,回到了林家军第一次踏进金陵城的,回到了他和文阳重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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