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k想站起身,diana摁住他摇了摇头。
“barry,别把对你父亲的感情带进来。”蝙蝠的语气恼烦。
“麻烦别拿家庭说事!bat,在座的都没健全的家庭。你自怜自哀够了!不只有你爸妈死的早,超可怜的!”
一高一低的吵闹奏鸣戛然而止。
蝙蝠顿住了,看着闪电。闪电也愣住了,捂嘴看向女神。女侠扬了扬眉毛,看向超人。超人屏吸,同时看向蝙蝠,男人看向了diana但没再将视线转移到他这边。
crk听见bruce一声跟呼吸几乎无差的叹息,摁在桌面上的手收回披风里,一言不发地离场。黑披风伴随间隔均匀的脚步消失在门口,全场无人阻拦。barry有点惊慌失措,在桌边震颤起来,钢骨扶着额摇头。crk定了很久坚毅地站起身,不等diana有所动作,霎时掠了出去。
“bruce!”
再一次,他冲着那个银白色环形走廊上的马上就要消逝的背影喊叫。他没有飞很近,停在距离几米的地方,这似乎是段安全距离。
“我很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当时在热潮期,那会让人失常。”这句话并没有让黑色停步。
“好的,这不是个好借口,我知道。”crk咬牙自言自语喃道,紧接放大了音量,“我喜欢你,所以我说那话的时候不是…”
话还没说完他的目的就达到了,蝙蝠停住了,并破天荒地转身,朝他走来。
crk受宠若惊地看着靠近的人类,又一字一顿清晰地重复了一遍:“我喜欢你。”
“回农场。”蝙蝠用阴影笼罩着他命令,他们脚尖对着脚尖。
crk眉间皱起鼓包,困惑抬头。这是哪门子回应?
“不许参加这次行动,回农场。”蝙蝠从拢裹全身的黑幕里伸出一只手握住crk的左肩,很用力,跟他看他的眼神一样。
“好,我回。”crk答应,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那么做,不知道bruce为什么这么说,他只是想看看他妥协一次会是什么反应。
然后,bruce笑了,轻轻地,嘴角提了一下,有一种终于保全完成一件事的欣喜。他收回crk肩上的手,指节若有若无地蹭过他脸颊。
crk呆在原地,心脏被掐住了无法跳动,面前的走廊已经空无一物了还没做出下一个动作。
“crk…crk!”barry扒在门口探出一个红色的脑袋,怯生生地叫了好几次。
crk回身,闪电塌着眉毛瘪着嘴,那是他见过的barry最低落抱歉的神情了,平常这小伙子总闪亮又顽皮。
“对不起…”他说。
“没什么。”crk走回门口,拍了拍他头上包着头发的光滑头盔,“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笑得那么大声的同时还记住录像台词的。”
barry没回应crk的打趣,攥着拳,紧张地问:“bat怎么样?气炸了?我真的很抱歉,我很冲动,iris怪我这一点很多次了…他还回来么?”
crk笑着往barry胸口碰了一拳,“依旧很臭屁,依旧要发号施令。但以后别这样了,好么?”
“是!长官。”barry立正敬了个礼。
“那么,介意跟我说说你父亲么?”crk摸着自己的左肩膀。
crk并没对barry的隐瞒感到失落或失望,坦诚需要时间,而这位年轻人对他推心置腹的程度早跟他们相识的时间不成正比。他只是没料到barry对提这件事排斥到这般程度。
蝙蝠已驾驶飞机离开,四人转移了场地。crk提这个建议是想冲淡不快的气氛,显而易见,没有成功。
休息室里无他人,夜晚这座实验室的运作权基本在他们手中——强烈信任的赠予。打开灯,取了一些白天没消耗完的袋装食物和饮品。他们看似各自换下了制服,可实际上,barry和crk都只是在外面套了私服,diana风衣一裹,victor继续他裸奔的状态。
笨拙而友好,crk搅拌着咖啡里的糖和奶等桌对面的barry主动开口。
可乐里的冰块几乎化尽,barry终于停下晃动的手。
“我父亲是oga。”他轻轻地说。
没人惊讶,diana和victor早知道,而crk有所预料。
“那你的母亲?”
“beta。”
“那你是你父亲生…”
“我父亲是oga!我。父。亲。我姓allen!allen!你哪个字听不懂!crk!”barry拍桌,激动地站起,crk伸手扶住要倒的可乐。
“抱歉。”crk诚恳抬眼,掌心向下压在桌上,声音平稳,“坐下来,barry。”
无论男女性种,孕者为母,姓从父。这项法则般的常识随称呼起源流传至今。同时,oga为孕者也是一条常识。在这之前,oga和beta的结合本就已够引人异议。加之barry是alpha。如此的家庭,在媒体业呆过的crk再清楚不过它是舆论的宠儿。
然而还没结束,barry缺氧般吸了两口空气,跌回椅子上,嘴唇开合了许久,握着纸杯低头。
“哦上帝…你帮我说吧,victor。”他求助。
“他父亲杀了他母亲…”
“他没有!”barry差点把饮料砸向victor。
“我没说完,barry。”victor双手投降,完全习惯了他为这事发飙到不像自己,“他父亲没有,但无从考证,所以法庭判决后进了监狱。”
“什么鬼的法庭判决!没有!他们直接把他往精神病院送!”
那晚,天气好的像个笑话,清澈的风把血和尾气的气味带出老远。跑不快的小男孩刚失去母亲,就眼睁睁看着父亲被五花大绑扔上囚车,joe压着他,防止他哭喊着冲进车轮底下。barry眼前发黑,他压不上鲜活的血口子,哪里的他都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