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不过这毒妇,也信不过这大夫,我要另寻名医。”萨猛强撑着爬了起来。
只是才一动,肋下疼得厉害,他咬着牙皱着眉,才走几步就撑不住了。
“巴郎,派人送我回府。”萨猛吸着气吩咐。
这混账东西,刚才那一肘子用了全力。
他觉得自己的肋骨大概断了。
“舅父,您重伤在身,不宜行走。这样,您就在我家中安心休养吧!怎么,您信不过别人,还信不过我这个亲外甥吗?难不成您还担心我会害您吗?”巴郎就没打算放萨猛走。
“你这是真要囚禁我吗?”萨猛沉下脸来。
“舅父,您受了伤,不能这么暴躁。否则,对伤势恢复不利。大夫,您再给看看,我舅父这样子,好像受了内伤。”巴郎扶着萨猛坐在椅子上。
大夫的手刚按在巴郎的左肋上,他就一声哀嚎。
“大公子,萨副都统的肋骨是否受到了重击?”大夫问道。
“是,我刚才不小心撞到了他。”巴郎点头承认了。
他可没说他是下意识的反击,这给他们两个都留足了面子。
一家人自相残杀,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萨副都统,您还真不能走动了,您的肋骨断了,这伤我能治。”大夫跟着巴郎一起劝他。
萨猛知道眼下硬拼,对他绝对没有好处。
是他轻敌了,只带了两名手下来到了巴家。
现在两名手下被擒,他又受了两处重伤,怕是连巴锋那个小崽子都打不过了。
“巴郎,给我安排一间上等的客房,先给我疗伤。”萨猛只好暂时妥协了。
“好,您就住在西北角的院子里吧!我这就吩咐人打扫干净。”巴郎想了想,给他安排了住处。
那是巴家最偏僻的住处,常年无人居住。
虽然清冷一些,但是很安静,适合养病。
“怎么,我不能住在你的院子里吗?”萨猛不满的问道。
他对巴家的布局了如指掌,知道西北角的院子空置了多年。
“不行,玉娘才生了孩子没有多久,她和孩子需要静养,受不得惊吓。”巴郎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今天这客房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他未免有几分后怕。
如果,舅父当真对巴家怀了不轨之心,那么他万一对自己的妻儿下手,岂不是就得逞了?
他的院子里只有服侍的下人,并无护卫。
萨猛的脸上不自觉的带出了几分恼怒,很好,巴郎对他这是起了防范之心了。
他敢对天誓,他要害的只是孟琼华母子。
对巴郎的妻儿没有一丝恶意。
可是,这个孽障竟然对他起了疑心。
“巴郎,你这么对我,对得起你死去的娘亲吗?”他冷冷的质问。
巴郎不自然的避开了他的目光,如果娘亲还在,自然不愿意看到他们两家失和的。
“萨猛,你刚才想杀大公子的时候,可曾想过他是先夫人最疼爱的儿子?”孟琼华反唇相讥。
“贱人!闭嘴!”萨猛恶狠狠的瞪着孟琼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