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周禾才证实了猜想,他们根本就不是来看樱花的。
她气恼地踢了他一脚:“你又在骗我!”
云牧琛笑出了声:“初一,你在山上住了九年,不知道春天大多数的花要三月份才开吗?现在才二月份。”
他微凉的唇,轻吻她的耳垂,戏弄她:“你这么聪明,来的时候,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红晕已经在心头酿满,被他打开了阀门,泼墨一般从锁骨染至整张脸,借着微启的星光,两人之间的温度霎时上升了。
周禾是猜到了,但主动承认,她还没有脸皮开口。
她羞臊地撑着他的胸口,争取了些距离:“你等等,我下午在你办公室出了一身汗,先让我洗个澡。”
这个澡也不是非洗不可,纯属对这事儿没经验,遇到了就本能性躲避一下而已。
云牧琛一把拎起她,分开她的双腿,让她想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不等,一起洗。”
周禾没想到短暂的逃避会变成直白的邀请,她又乱了,乱在说话不过脑子上面。
“我不!时间还早,你别那么急。”
“还早?”
这对某人来说,有挑衅的歧义了……
云牧琛狠狠地吮了下她的唇:“要是在家,是还早。”
周禾唇角微痛,反应过来时,整个人都站在温热的水雾之中,衣服从玄关一直散落到淋浴房门口。
水流在耳畔沙沙作响,腾升的热气中,她清楚地看清了他的整个轮廓,比第一次时来的更加震撼。
她没控制住,抓着他胳膊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云牧琛感受到了,灼热的视线从她红出血的脸缓缓下移,抓起她的手环在自己的脖子上。
然后,她的腿,被迫缠上他。
他亲吻她的左眼,嗓音情不自禁地发颤:“初一,感受我。”
周禾很乖地交出自己,感受他,不要怕他,不要怕她的眼睛。
之后,每一个动作,都让她觉得整个人热得要熔化了,水是热的,他身体的每个部位亦是,还有他们的呼吸,交织滚烫。
她的意识在紊乱的哼声中逐渐迷失了……
……
床头的小灯首次点亮,身下的床垫往下沉了沉,耳畔有声音在轻唤她:“乖宝儿,起来吃点东西。”
意识回笼,周禾发现自己的头发是干的,身上穿着新的睡衣,鼻尖有让人安稳的水蜜桃香。
但是,她的眼睛还是肿了。
她在浴室的时候忍住了,没哭。
但后来,云牧琛把她的头发吹干,她累得昏昏欲睡时,塑料包装袋的撕扯声划破寂静的夜,惊恐又熟悉地响起。
他搂住她的腰,陡然翻转,哄她:“乖宝儿,趴着。”
周禾瞟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连连摇头:“不要!”
他明目张胆地骗她:“很快……”
星空之下,白光闪闪划过,她不敢睁眼细看,已然分辨不清,是她白皙的身体在摇晃,还是月光绕着他们在缓缓西移。
匆匆结束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周禾的眼眶和额前的发丝都湿透了。
是云牧琛抱她去洗澡,给她换的衣服,重新吹干头发。
他亲吻她红肿的眼睑,一时心疼。
当时非要弄哭她,现在又见不得她哭了。
这才觉得自己有多禽兽,她娇软的身上,还残留着不少他蛮横时的印记,在谴责他的失控。
周禾酸软无力地贴向余温未散的胸口,闭着眼睛低喃:“牧琛,我真的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