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关门声,确定温靳玺走了,顾浅才甩开傅筠生,拖着疲累的身子走过去捞起地上的裙子抓着,然后折回,目光空冷地拉开门。
她就这样走出去,抓着衣服却没穿。
经过他时,连个怨恨、厌恶的眼神都没有。
“去哪儿?”
他不是坐怀不乱的和尚,也做不到欲色过眼毫无波澜。
傅筠生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顾浅脚步微顿,穿着“比基尼”的她腰背挺直,嘴唇却屈辱微颤,“聋了么,他在楼下等我。”
她就算再不要脸,也不会光着下去,她要去隔壁换件衣服,手里的这件已经被揉的不能穿了。
呵!这是通知他,她要跟野男人私奔是么?
傅筠生拳头捏的手背青筋虬结,就在顾浅迈脚的那一瞬,他扑了过去,将顾浅按到了墙上,色厉声邪地凑近她,“还没离婚就急着劈腿,顾浅,你当我好欺负?”
横在脖颈前的手臂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顾浅在他脸上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愤怒。
再这样下去,她会窒息死亡。
“等不到我,他会上来,”顾浅反手抠着墙壁,努力支撑着,“若他看到你,逼死他母亲的人,他会跟你拼命的。”
傅筠生从顾浅的笑容里看到了自信,她胸有成竹地算计他。
“这么会算计,”傅筠生捏着她的下巴,轻轻摩挲,笑的不怀好意,“那你算算他还有多久上来?”
顾浅莫名的觉得忐忑,她紧贴着墙壁浑身都在拒绝他的触碰。
“多久,”傅筠生环着顾浅的腰,贴着她的耳说,“那我们就多久。”
“不!”
人被拦腰扛在肩上时,顾浅挣扎拒绝。
“傅筠生,我可怀着孩子!”
人被丢到卧室,就那张温靳玺躺过的床上。
顾浅爬起来就要跑,却被傅筠生俯身压了下去,一点点遮住她头顶的光……
“我知道,”傅筠生抚摸着顾浅的小腹,摸的顾浅嗓子发紧,“如果他没了,我就告温靳玺入室强夺,而你死守清白不幸流产,我会让他牢底坐穿。”
顾浅觉得他真可怕,她在震惊中被动承受。
风吹的树叶哗哗作响,外面落叶翻卷,室内沉浮激荡。
“他还真在。”
后背抓痕红肿的傅筠生,赤着上半身撑开窗户,往下探了眼,看到微蒙细雨里伫立着的笔直身影时轻笑,偏头对扯过薄被盖在身上的顾浅说,“我都累了,他还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