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寿康宫,纱帐内影影绰绰地映着两个人影。
“这是什么?”自身后之人手中接过一个瓷瓶,李蓁蓁抬眸看向了环抱着自己的男人。
“避子药”,这些日子自己与李蓁蓁过于放荡,即使李蓁蓁的年龄已高,自己也该小心些。
“你”,李蓁蓁自裴佑的怀中起身,娇怒道:“不喜欢臣妾为你生儿育女么?”
“莫气,莫气,时候未到,等时间到了,朕定要你生十个八个”,裴佑将美妇揽入了怀中,安抚着上下其手。
即使再被美色冲脑,裴佑也心知,绝不可能让李蓁蓁怀子,否则如何面对天下的口诛笔伐。
这所谓的“避子药”也是“堕胎药”,真有了珠胎暗结,这一粒药下去,也就没了。
“你莫不是一直在骗臣妾?”李蓁蓁抓住了他不老实的手,泪水说来就来,瞬间溢满了眼眶。
“蓁儿,朕能在帝后大婚之夜来找你,与你完成敦伦之礼,你应明了朕的心,且这颗药也仅保两月之久,届时便没了药效”,裴佑将李蓁蓁扶正,伸手抹去了她自眼角滑落的泪水。
“那何时才合适?”李蓁蓁将掌心覆盖在裴佑的手背上,泪眼朦胧。
自己不比一二十的姑娘,再晚几年,只会更难受孕。
“等那长乐宫没人了”,裴佑的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冷意,那个老不死的竟在此次立后之前,通过母后悄悄安排给伺候自己的姬妾们喂了药,勒令立后之前自己不得有子嗣。
当自己从母后的口中知晓这个消息时,不禁暗自咒骂那个老女人简直是个疯子。事后想到母后当时说这件事的神态,裴佑也明了她更深层的含义,自己与她才是一路的,那个所谓的皇祖母将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等太皇太后逝世了,自己才会是真正的万万人之上,这天下再也没有人能左右自己的心意。
“好,臣妾都听您的”,想到梁太后,李蓁蓁也懂得了裴佑的心思,将身子软进了他的怀里。
裴佑克制着自己的蠢蠢欲动,用眼神示意李蓁蓁用药。
李蓁蓁低眸看向了瓷瓶,将一粒药丸倒进了自己的纤纤玉手内,往自己口中送去。
随即抬起美目看向裴佑,将自己的樱唇送上,裴佑没有丝毫的戒备,唾液交换之时感觉到一粒药丸顺着自己的咽喉滑落。
“你!咳咳咳~”裴佑趴在了床榻边,一阵地咳嗽,却是什么也咳不出来,那粒药丸遇水则化,在肚内已没了踪影。
“你想臣妾吃,臣妾也想你吃呢”,李蓁蓁媚眼如丝地看向裴佑,又自瓷瓶中倒出了一粒送入自己的口中,这一次做了吞咽状。
“你疯了?”裴佑的眼神中不敢置信,他一直想要李蓁蓁的身子,后宫关于她骄横跋扈之言也只是听说过,从未放心上,今日算是第一次见识到了她美貌外的蛇蝎一面。
她不能怀孕,自己其余的嫔妃皆不得受孕不成,心肠何其歹毒。
“陛下~臣妾对您的心可昭日月,您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臣妾”,知道裴佑动了怒,李蓁蓁眼微动,换了副楚楚可怜的面容,低敛眉。
就着屋内的烛火,看着面前自己多年前便心心念念的美人,裴佑的心又跟着晃动了下,眼神内的责备逐渐消散。
抬眸看到裴佑炽热的目光,李蓁蓁抬手将自己肩头的纱衣撩起,眼角露出了丝丝的媚意。
“有一,不可再有二”,看着对面之人的动作,裴佑俯身靠近,在她的娇笑声中低语了一句。
夏季的夜闷热,但昭阳宫内却是凉爽万分
“娘娘,就听老奴一句劝吧,不能如此意气用事啊”,哪有新婚已半年有余,皇后还是完璧之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