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才注意到地板上散落了几张照片。
的确是昨晚祁渊送她回家的照片。
慢着,祁渊难道和这个湘雅是一伙的?
昨晚在车上他还故意……被人拍到了肯定像是接吻啊!
“南晚!你承认吧!证据都在,还想抵赖吗?方家可不是你随便进出的地方!”湘雅缠在南晚身边,笑得刻薄又轻蔑。
南晚百口莫辩,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祁渊要是真的给她下了套,她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
还不如想想要是方家真的要和她撇清关系,她怎么再和方恪晖扯上点关系。
“不好了!”湘雅的小跟班跑了进来,看到南晚站在门口,她扯开了嗓子,“我听说南晚已经结婚了,还戴着结婚戒指!学校里都传的沸沸扬扬了!”
老太太眼前一黑,“什么!真是要气死我了!你这个女人!”
“给我扒开她的手!”老太太说话的时候中气十足。
湘雅更是有了靠山,用力拽起南晚纤细的胳膊,“南晚,别逼我打你!”
南晚的手腕被湘雅的小跟班狠狠压住,食指上的尚美钻戒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湘雅眼睛冒着光,“巴黎尚美!南晚,你别说这个戒指是你自己买的!你一个破老师,不就是想从男人身上骗钱吗!”
“一个月工资一万你戴二十多万的戒指!”
“十九块九在某音直播间买的。”南晚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咬着红唇控诉老太太,“我有没有结婚不是你们随便说几句话就可以定论的,倒是你们想为难方恪晖就从我身上出气。他难道就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吗?”
真是天有绝人之路。
好不容易找回来的戒指现在还解释不清了,说是她的也没有人信了。
都怪祁渊!
“南晚!”方恪晖穿过了层层人群冲了进来,上前一步推开湘雅,搂住了南晚的肩膀。
祁渊前一脚已经快跨过别院的台阶,看到方恪晖,他停在了门口。
秘书和他说南晚出事了,他竟然也忍不住跑了过来。
即使是在方恪晖怀里,南晚也始终和方恪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眼睛湿漉漉的,“恪晖,他们说我什么都行,但是我希望你有选择权,你保留自己的意见,我可以不嫁给你,但我希望你们选择你喜欢的人。”
说完这些话,南晚自己忍不住在心里赞叹。
啧啧,我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啊!
“昨晚是我让祁渊去送南晚回家的。”方恪晖护着南晚,一脚踢开了老太太的拐杖。
湘雅冷哼了一声,“那戒指呢!恪晖!连戒指你也要替她掩护吗!”
一个南晚而已,凭什么让方恪晖维护她!
方恪晖也看到了南晚手上的戒指,他动了动唇准备说什么。
方父忽然从屏风后边走出来了,本就严肃的他眼神落在南晚身上的时候简直就像是阎王爷,“方恪晖,戒指的事情我要听她说,否则你就别想收到下一笔项目的资金。”
方恪晖瞬间蔫了,什么都不说了。
祁渊眉心皱了一下。
方恪晖就是这样的人,对女人,他就是随便玩玩而已。
方父拿起桌上的茶盏,语气平淡但威胁意味十足,“南小姐,如果你无法解释这个戒指的来历,请你明天就离开京城,我会给你安排三年出国学习的机会。”
南晚心下一滞。
方恪晖父亲是方家手段最多的人物,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她如果真的解释不清楚,就算不出国,也肯定不能再和方恪晖有联系。
“戒指……”南晚攥紧了拳头犹豫挣扎。
一道冷漠的声音从会客厅门外传来。
“戒指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