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做贼心虚的表情在这一刻显示的淋漓尽致。
死男人!记得真清楚啊!
南晚:“我的存款应该还达不到……”
祁渊打断了她,“一万元就可以开支票。”
又是一击!
游轮上的要素全都集齐了!
南晚的手越来越痒。
她现在不想逃跑,她想暴揍祁渊。
她压着心里的暴躁还是扯起嘴角假笑着,“祁爷,我是南晚,您可能搞错人了,谢谢您送我回家,我会向恪晖表达对您的感谢的。”
“见了几面的人就称呼的这么亲昵,睡过一觉的人却视若路人。”祁渊扯了扯领带,他殷红的唇勾了起来,“南小姐,穿上裙子就不认人了。”
方恪晖就是一个花花公子,在公众面前营造一个知书达礼文质彬彬的形象,南晚就喜欢这种人?
她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到这时候眼睛瞎了。
南晚的右手早就在座椅下攥成了拳头,她隐忍不发,“祁爷,您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她确信,等她不夹着尾巴做人那天,一定要把祁渊当成沙包打一顿。
她眯起眼睛,“哦当然,我可以给您介绍专业人士,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毕竟您——”
话未说完,祁渊已经解开安全带挡在她身前。
她的胸紧紧贴着祁渊的胸膛。
两人的心跳都在同频跳动。
南晚紧张得闭上了眼睛。
说实话,祁渊确实挺帅的,不然游轮上那一夜她怎么会选中祁渊。
但过了好久,南晚感觉有一个世界那么漫长,祁渊没有任何其他的举止。
祁渊停顿了大概两三秒,在倒车镜中看到后边的车掉头走了才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看着南晚那柔嫩的脸颊还有紧张到抓着安全带的手,忍俊不禁。
他不再逗南晚,清了清嗓子,切换了远光灯,“咳咳,南小姐,天色不早,该回家了。”
南晚慢慢睁开眼皮,松了一口气。
她慌乱打开车门下车跑了,连一个招呼都没打。
祁渊看着南晚走到了后边的胡同里,他往后倒车,直到在车窗上能看到南晚的身影,才停下来。
逼仄的胡同里,灯影重重,光线昏暗,只有南晚的身影瘦小。
她走了几步用力踢了一下花坛边的石头,随即抱着腿原地蹦了好几下。
估计是踢疼了。
而且,估计是在骂他。
祁渊确信无疑。
直到看到南晚的身影消失在一个台阶上,祁渊才驱车离开。
南晚进了一个红色的小门里边,穿过七拐八拐的小巷子,在靠着墙停放的自行车中来回穿梭。
邻居阿姨出来打水,看南晚穿的这么正式打了声招呼,“南老师回来啦!”
“回来啦阿姨。”南晚高高兴兴地走到了人字顶的北方,推门进去,反手拉上了窗帘。
十平米的小屋里放着一只单人床,一个红木衣柜,一张小小的书桌。
打开那个衣柜,拨开外边的衣服,里边有一扇杏色的门。
南晚按下密码,大门打开,穿过装修精美的长廊,她来到了大门向街面开放的五百平四合院。
祁渊回到家第一件事是确认工作安排,在和综美大学合办论坛的参会名单上看到了南晚的名字。
“明天会议推迟半小时,我要去综美大学露脸。”
电话那边的秘书有种不好的预感。
祁渊向来不屑于参加一个论坛的策划会议,他没那么多时间。
这次居然亲自打电话通知他,还要推迟后边公司的会议,看来是有人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