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禄迷迷糊糊问:「今天考核没到我们吧我们是乙组,明天去。」
席听收拾好东西:「我找同学换了,我今天去甲组考,他明天去乙组考。」
曹禄清醒了点:「那你岂不是一天都要在计算器室,不能给我带饭了」
席听:「嗯,今天你自己下去吃吧,小心把你腹肌躺没了。」
曹禄一骨碌坐起来,摸着自己腹肌,还在,他松了口气:「好歹毒的话。」
「你明天有事」
席听:「嗯,走了。」
不算有事,只是预感今晚虞卿不会那麽乖。
曹禄放弃了也换组的想法,席听明天有事,他躺着也没人带饭:「去吧。」
席听出门,太早了他不知道虞卿起了没有,发消息会不会打扰,看着上面的关机几个字,最後还是收好了手机。
考核很零碎,需要的时间也久,老师还让席听做最後一个,前面的同学全部弄完才到他,等他考核完了已经六点,随意吃了东西就回寝室放下东西洗澡,计算器室内刚开始还凉快,後面人待久了就开始闷热。
洗完澡席听开始搜星漫酒店,他们市有名的大酒店。
倒是没多远,打车的话半个小时就能到。
席听想了想给曹禄说:「我今晚不回来了,如果有查寝帮我糊弄过去。」
曹禄惊了:「不回来了」
席听:「嗯。」
曹禄神色揶揄:「哦…。。哄人去了,行,兄弟你放心去,有我。」
席听:「谢了。」
曹禄挤眉弄眼:「开窍了,不容易啊,好好哄,别让人家小女生等着你,女孩子生气是不能等太久的。」
席听顿了一下:「男生。」
曹禄:「啊什麽男生」
席听没多解释:「走了。」
席听走了,留下曹禄抓心挠肝,什麽男生啊
虞卿这会儿已经在酒店了,这家酒店也是他的,应该说是他名下的,他成年的时候两边长辈在酒会上给他的成人礼,彰显他在两家都很得宠,无论他的父母是什麽样他都不会受到影响。
至少表面是这样的。
他看着酒店的布置,床太大了,他不喜欢。
这个空间不熟悉,待着不舒服。
虞卿近年来只是限制出国并没有限制出省,可他在外省毕业後还是回到了这里,因为在外省睡不着,失眠到需要药物才能睡,在他家以外的地方也睡不着,上次去L城找席听那天夜里醒了四五次,不踏实。
为了自己还能好好活着,他最後还是选择了回来。
从卧室起来,虞卿打量着里面的摆设,笑了下去洗澡,洗完换了一身衬衣,衬衣是定制的,很长,长到能遮住一半的大腿。
他坐在床上盯着时间,距离八点还有十分钟。
席听啊席听,你今天不来我可就走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虞卿看似耐心,实则手里的抱枕已经变形了。
此时距离八点还有五分钟。
席听路上堵车堵了十几分钟,他到了以後比他预计的时间晚。
下了车几乎是跑着上去的。
距离八点还有十秒,虞卿去一边的酒柜找出了酒,猛地灌了自己一大口,呛得衣领上都是红色的酒渍。
虞卿不喜欢喝酒,但酒有时候很能麻痹神经。
别人是品他是灌,他不喜欢酒的味道,不好喝,不甜。
给自己灌了半瓶,酒劲还没上来,他将酒瓶扔了。
看手机,八点过三分,席听从不迟到,席听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约会从来只有早到的。
虞卿踩着地毯,笑了笑,不来也是正常的。
他在伤心什麽啊,是他先骗了人,没资格伤心,爱这种东西不就是这样的吗,一个念头闪过就变了。
他爹爱现在这个娶进门的阿姨吗这个可是他爹求来了,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去年还看见他爹搂着别的女人,他娘爱吗他娘谁都不爱,以前可能还爱父母发现自己被父母利用後只爱自己。
爱什麽的,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