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在邬家什么事都是她自己抗下来了,然而现在她生病了,在这种时候,她想要丈夫的一个关心,一点点陪伴,都做不到,她连要一个答案的权力都没有了?
“呵,邬绍寒,还是说,从头到尾,你都没有爱过我?”
她想要一个答案,毕竟,两年前,是他亲口向她求的婚。
可是自从结婚之后,他就把她扔在邬家,不闻不问,就像她是一个工具人。
她为他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嫁入邬家,为他努力讨好婆婆伺候小姑子,只为做个好贤内助,让他放心在外面打拼。
他对她那么冷淡,她还以为是公司繁忙,而他本身性格也冷清话少。
“姜楚湘!”那边疾言厉色,声音中透着重重的愤怒。
即便他没有说什么,她也知道答案是什么了。
今天她这一场病,彻底让她看清楚了,这个男人根本不爱她。
她用指甲用力地掐着自己的掌心,让自己不要晕过去。
“我们离婚吧,邬绍寒。”
离婚吧,邬绍寒。
在这婚姻中的两年,不管邬绍寒对她多么地冷漠,婆婆和小姑多么地苛责,她也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
因为她觉得既然嫁给他,那便做好了承受着一切的准备,她也完全可以顶得住。
但假如他不爱她的话,那么她忍受这一切毫无意义。
那就结束吧,无所谓,她不是输不起的人。
姜楚湘说罢,不等邬绍寒回话,就挂了电话,没有意思犹豫,按下另外一个记在脑子里的电话号码,整整两年都没有联系过的电话。
“郝老先生,我出了点事,能来接一下我吗?我的地址是------”
姜楚湘撑着一口气,说出了别墅的地址。
尽管是两年没有联系,郝老爷子在接到电话的三十分钟之后,就带着秘书和保镖赶过来了。
“怎么让你一个人在这里?邬家的人全都死光了吗?他们家没有一个佣人吗?”当秘书迟永凤在楼梯口扶起摇摇晃晃的姜楚湘,看着她带着病还勉力地自己一个人走下楼梯,迟永凤忍不住气得骂人。
邬家当然是有佣人的,还不止一个,看着忽然闯进来的四五名黑衣保镖,都被吓住了。“她------她得了甲流,靠近她会传染的。”
显然这些佣人都是看菜下碟,因为平常邬家的人对姜楚湘轻视,所以她们也不把姜楚湘当一回事。
迟永凤双手撑着姜楚湘的腋窝,将她搀扶起,心中的气无法平息,“你们这些混蛋,就不能先把人送医院吗?”
郝老爷子看着被高烧烧得口唇干燥、两颊通红的姜楚湘,虚弱的样子,把他心疼坏了,然而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郝老爷子白眉紧皱,“怎么会搞成这样?”
姜楚湘咬唇,“内息出了点乱子,帮我准备一个安静可以修养的地方。”
“好的。”郝老爷子没有一丝犹豫,便答应了。
姜楚湘在迟永凤的搀扶下艰难地走出了邬家别墅,这个困了她两年青春的地方。
一辆豪车迈巴赫停在门口。
郝老爷子亲自为她打开车门。
姜楚湘叹息一声上了车。
当邬绍寒从海市回到安城,来到自家别墅门口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
姜楚湘坐上了一辆他不认识的车子,一个男人的车子,邬绍寒只看见一个老头儿的背影,一头银发和微驼的后背。
然后,黑色的迈巴赫启动了,在邬绍寒面前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