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负责任的人,上次既亲了他,就不会放任他不管。
沈周宁试探着沿着脸颊轮廓一路向下,快要触及那柔软的唇瓣时齐慕清移开了些,略带沙哑的嗓音在深夜里响起。
「那玉华郎君呢,娘子不是锺情於他吗?」他看向沈周宁,直接又凌厉。
真心总是不容辜负的,若她当真要喜欢他,那他总要问清楚了才知道要如何回应。
他没发现,在他问出口的瞬间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心跳更是不易觉的加速,在深夜里格外明显。
沈周宁停下了动作,屋内一时安静了下来。
齐慕清知道她回答不出来,索性垂眸不去看她,猝不及防女子按在他後颈的手用力,那柔软的唇瓣便贴在了一起。
沈周宁把手放在他心口上,感受着那有力的跳动,看着他下意识回应,低低的笑了,手背轻蹭男子脸颊,拨开耳鬓的头发,「偷听我们谈话了?」
齐慕清脸上有些发热,却并未言语。
「我那就是应付她们的,不然还真能让你出来献舞啊?」
女子轻描淡写,齐慕清却知道,在京城时她是有多喜欢这位玉华郎君。
作为书中的男主,一双眼似秋水莹润,楚楚可怜却又格外坚强,论身段舞姿,才艺书画,那是从未有短板的,偏生还有一颗玲珑心,轻而易举就能得人欢喜。
听说她为这位玉华郎君日日亲自排队去买福缘斋限量的点心去讨好那位,不可谓不赤诚。
与此相比,如今她的喜欢又能有多少呢?
与他,不过是夜深孤寂,偏远小城里头藉以慰藉伤痕罢了。
沈周宁不知他怎麽忽然很是伤感,抬头时隐隐有泪光闪过,看的她心跳都漏了一拍。
「你知道我最见不得美人落泪了,阿福是诚心要让我心疼吗?」
嗓子里溢出一声轻笑,齐慕清开口道:「娘子不过看我模样好看,能心疼几分已是我几辈子的福分,偏生我不知好歹想问娘子一句。」
背着烛光,他看向沈周宁,下意识想要说出口的比较之言,在看清她茫然的眸子时清醒了过来。
在未被坚定选择的时候,人总是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想要知道她心里究竟是怎麽想,想要知道她的喜欢有几分。
但他清醒了,看着那张好看的脸,忽然觉得自己太傻了。
对她来说一颗心分几瓣或许是再正常不过了,若他只是个任其摆布的侍奴,这辈子都不可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旁。
但他不是。
或许他不该问她,他该问一问自己才是。
高门婚嫁从来都是强强联合,整合资源,他平复了心中那份酸涩,就听女子柔声道:「你说。」
「我这人小气得很,娘子可愿今後只我一人?」
齐慕清抬起头,月光入户,落在男子明亮的眸子上,他握紧了拳头,整个身子都紧绷着。
他从未谈过恋爱,但心跳加速的感觉让他很是上瘾。
哪怕知道此时的他在她心中可能并无多少分量,但他还是问了出来,他要让她知道他不是那般可以与人共享妻子之人。
第20章规矩「男子最好的年岁也就十年。」……
「这是什麽话?」
沈周宁确实觉得荒谬,甚至都不愿多思考,她再不被看好也是侯府出身,怎麽可能娶贱籍出身的男子,哪怕非贱籍,他也难够上侯府的门楣。
大家宗族向来以枝叶繁茂为荣,女子有个三夫四侍再正常不过了,有些人为了尽快生下多多的孩子,叫上几个小侍夜战天明也是一桩风流事。
她从没想过以後自己的夫郎会是什麽样,自己是否会喜爱,但此时她却不能助长他这样的行为。
看着她面带不悦,齐慕清也不怕,只是道:「娘子可愿我同时拥有两位妻主?」
「说什麽胡话,你可是想被官府拿了?」这时候对於淫夫的惩罚是极为严厉的,这也是为什麽男子自控力弱,却少有不守夫德之人。
「娘子既不愿,又为何觉得我就愿意与他人分享自己的妻?」
沈周宁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理所当然道:「那如何能一样,且不说女男有别,只说在这妻夫房事上,有几个男子能扛得住妻主夜夜宠幸?」
「……」
齐慕清哑口无言,同时脸上还有些发烫,这时候的女子果然不同,她们并不会因为羞於启齿而对有些事闭口不言,对於自己的需求一直正视。
「你可能不懂,我听人说过,男子最好的年岁也就十年,过了花季,不仅在房事上容易力不从心,就说这身段模样都难以保持,如何能笼络妻主的心?」
沈周宁觉得这都是实情,谁能保证自己没有老去的一天呢?
「色衰而爱迟,这话虽然不好听,但也是事实啊。」
沈周宁不屑於哄骗,说的直白,他心里清楚这是事实,在他的时代尚且少有人能做到从一而终,想要成为得益者就必须要获得权力。
「其实对男子而言,有个好的归宿才是正经。」
沈周宁放缓了声音,中肯道,这时她在这些年的生活中亲眼见过的。
她对阿福是有些喜爱,但她不可能给他承诺,且不说贱籍不可与良籍通婚,即便可以,她也做不到。
她不能哄骗他,让他抱有不可能的期望,她会告诉他实情,让他自己思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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