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枭站在一片狼藉的废墟之中,周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杀气,他的目光紧紧锁住眼前的烈阳老祖,仿佛要将其生吞活剥。
楚枭折断烈阳老祖的手臂,并且将其摔了出去,烈阳老祖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脸疼的有些扭曲。
可此刻,他心中的怒火仍熊熊燃烧,丝毫未减。
女儿那凄惨的模样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每一幕都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痛他的心。
眼前这个瘫倒在地的烈阳老祖,正是导致女儿悲惨遭遇的罪魁祸首之一。
“哼!”楚枭冷哼一声,眼中杀意更盛,“就断你一条手臂,远远不够。
你们这些人,对我女儿犯下的罪孽,我定要一一清算,一个都不放过!”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仿佛裹挟着千年寒霜。
烈阳老祖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惊恐地看着楚枭,声音颤抖:“楚枭,你……你不能这样!你这是离经叛道,大逆不道啊!”
说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闪烁了一下,连忙又道,“只要你放过我,我保证,一定救回你女儿!”
“你的女儿在皇宫,凭你一已之力想要杀上皇宫,带走你的女儿,那是几乎不可能的!”
“但是有我在就不一样了,我是楚家的老祖,炎帝多多少少得给我几分面子!”
“而且有我在的话,炎帝知道你身后站着整个楚家,说不定会重判三皇子,让你女儿重新拿回至尊骨。”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中闪过一抹阴沉之色。
他这样说只不过是在欺骗眼前这个修罗王而已。
为了整个楚家,他也不可能让三皇子献出至尊骨。
再说了,楚家虽然强大,但是炎帝身后的古族,可是更加恐怖至极,霸道无比。
他们绝不允许到嘴的肥肉被别人抢走!
楚枭闻言,怒极反笑,笑声在夜空中回荡,透着无尽的悲凉与愤怒:“救回我女儿?现在说这些,不嫌晚了吗?
你觉得我还会信你这老匹夫的鬼话?”
他一步一步逼近烈阳老祖,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对方的心上。
“你知道我女儿遭受了怎样的折磨!”
楚枭的眼神变得迷离,似是陷入了痛苦的回忆。
“她被那毒妇赵姬欺骗,被三皇子强行取骨,生不如死!
你却在一旁冷眼旁观,甚至推波助澜!”
“他还那么小啊!什么都不懂,却被你们这样对待!”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整个世界点燃,
“今日,我定要打上皇宫,亲手斩杀三皇子!我还要问问炎帝,为何要纵容这一切发生?他贵为炎帝,岂会对三皇子和毒妇的恶行一无所知?”
他之前一直当炎帝是好兄弟,甘愿为其赴汤蹈火,征战四方。
可是对方从来没有当他是兄弟,一直把它当成棋子用。
现在他这个棋子没有太大的用处。
大炎没有了内患,外敌也不敢轻易攻城。
无忧无患,那就得鸟尽弓藏,卸磨杀驴。
对方如此对待他的女儿,又岂能没有逼他造反的心思?
烈阳老祖听闻此言,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恐,忍不住喊道:“你……你这是要造反吗?真要是造反,整个大炎都不会有你的容身之处!”
“你活不了,你也要连累整个楚家呀!”
“而且你不为你的女儿想想吗?造反的话你必定会失败,到时候你的女儿会跟着你一起死!”
“你也说了,他还那么小,他不应该被你连累!”
烈阳老祖说的这些话亦真亦假,虚伪的可笑。
表面上是站在楚枭这一边,替他着想。
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自已女儿被取走至尊骨的时候,他岂会袖手旁观。
这个老东西,谎话连篇,根本不值得信任。
楚枭闻言,不屑地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轻蔑:“有些人,根本不配我守护。
这大炎,若任由这些恶人横行,没有正义公道,我守护它又有何用?”
他看着地上的烈阳老祖,仿佛看着一堆烂泥,
“今日,便拿你开刀。”
说罢,楚枭猛地伸出手,抓住烈阳老祖另一条手臂,手上青筋暴起,肌肉紧绷,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扭。
“咔嚓”一声,又是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周围所有人都能听得见。
楚家之人,脸色狂抖,吓得不轻。
烈阳老祖张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划破长空,如同乌鸦的啼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