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爽乾净的柑橘味悄然弥散,与低调沉稳的沉木混在一起,彼此安抚丶交缠。
他记得陆靳臣说过,自己的信息素味道能缓解他的病症。
陆靳臣动了动鼻子,被信息素勾的想发疯。
他自以为傲的自制力在江屿面前不堪一击。
脖颈青筋鼓起,他咬了下舌尖,深若寒潭的黑眸侵略性极强,直白又大胆地问:「我可以解成。。。你在勾。引我吗?」
江屿:「。。。。。。。。」
「我要回家了。」江屿转身握住门把手,影子落在地上拉得很长,颈子薄白纤长,在光下白得透明。
「放心,课题作业我会按时交上去。」
「不劳烦班长亲自来催。」
说完,他就离开病房了。
恰逢这时,陆靳臣收到来自他哥的消息,揉了揉蓝发,垂眸点开。
简单的一句话,附上一个word。
【陆斯礼:合同拟好了。】
【陆靳臣:谢谢哥。】
【陆斯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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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婷是个大忙人,工作还没处完,开车把江屿兄弟俩送到路口就离开了。
粉色兰博基尼炫酷地拐了一个弯,轮胎发出「叱——」的一声响。
许婷单手握着方向盘,抬起右手冲他们挥了两下。
江言「哇哦」一声,兴奋地蹦了起来,「姐姐好酷啊!」
江屿赞同地点了下头。
但心里想的是,他见过比这更酷的人。
他坐过那人的副驾驶,在漆黑的深夜,所有感官都被蒙蔽,唯独心跳与车速一齐飙升。
赛车在狭窄蜿蜒的山路上冲过终点线,那人倾身过来,克制隐忍地在他唇角落了一个轻柔的吻。
像对待绝世珍宝一样捧着他,黢黑的眼眸盛满了爱意。
鼻尖亲昵地抵着他,哑声喊他「宝宝」。
可他不好。
他让他伤心了。
。。。。。。。。
「哥哥,你在想什麽?」小卷毛仰着脑袋晃了晃他的手。
江屿敛尽眸中情绪,牵着他回家,「没什麽。」
小卷毛喋喋不休,翻来倒去地跟他讲话。
江屿每句都有回应。
离家不到五十米时,小家伙的情绪骤然低落下来,肉嘟嘟的唇瓣紧紧抿着,没有一点精气神。
江屿蹲下来,视线与他齐平,「小宝,你想跟哥哥搬出去住吗?」
「想!」小孩儿没有丝毫犹豫。
「可是,搬出去就意味着你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过他们了。」江屿说,「会想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