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道,可憎可恶。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先前表现出来的都是假象,他虚伪自私,又胆小如鼠。
他并不是厌恶席慕景的靠近,他是在惶恐,在害怕,怕自己步了母亲的後尘,落得一个抛夫弃子遭人诟病的下场。
於是逼着自己从源头切断一切。
他要不起,也不敢要。
胳膊仿佛有千斤重,席慕景无力摇头,嗓子微哑,「我从没这样想过。」
程星烨红着眼尾,倔强地盯着他,放狠话,「席慕景,是你自己犯贱,跟我有什麽关系?」
「我是Omega没错,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被任何人标*。」程星烨推开他的桎梏,「你以为你是谁?」
「你他妈凭什麽管我?我死了跟你有什麽关系。」
席慕景用力握着他的手腕,眼睛通红,脸部肌肉忍得颤抖,「别说了。」
程星烨轻佻地往他脸上吹了一口气,往人心窝子上插刀,「怎麽?你喜欢我?」
心脏疼到麻木,席慕景踉跄两步,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声音低哑,偏执地说:「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
「难道你录节目不是因为我?」
他像个雪夜里孤独的行者,竭尽全力地抓住最後一抹暖光。
程星烨的每一次停顿对他来说都是痛不欲生的凌迟。
怎麽会这样?
怎麽就变成了这样?
「你想多了。」程星烨平静地打破他的幻想,像个局外之人,「我一个弃子,在程家这种高门深户里,哪有说话的权利?」
席慕景怔怔地松开他的手,浑身血液冰凉,「你。。。。。。」
程星烨低头敛去眼角的水光,把银行卡重新塞到他的口袋,「就这样吧,互不干扰,也别越界。」
说完,毫不犹豫地抬脚离开。
月光惨澹,影子孤零零地拉长,席慕景靠着墙,目光盯着他的背影,眼中的苦涩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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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的牌局,陆靳臣孤身奋战,牌桌上的筹码输了个一乾二净,隐隐还有继续输下去的趋势。
宋时清撺掇江屿出牌,兴致冲冲地要给他一个教训。
陆靳臣挑眉冷哼,「赢两局就飘了?」
宋时清知道他嘴毒,拉着自己的战友说:「你看他那嘚瑟样儿!」
心里默默补上下一句「你是怎麽看上他的」。
江屿出了连对,哄着这俩大小姐,淡薄的脸上笑意显露,「我帮你们赢。」
沈娇今天晚上心情格外不错,运气也挺好,抓了两把王炸,最终三人联手赢得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