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至峤…你别。。。”沈迩脱力的躺在枕头上,头下枕一个,腰下垫一个。他语无伦次,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走。。。我。。。”
谢至峤不让他解脱,清澈的眼睛失去焦点,在天堂和深渊中反复摇摆,琥珀色的眼眸里有一些凄然。
看着脆弱的,毫无理智的,祈求原始本能的沈迩,谢至峤双手撑在床上,仿佛有一只手穿胸捏住他的心脏。
心惊和隐痛在破了口的胸膛纠缠着血肉,模糊成一片。
“沈迩,看着我。”修长的手指捏住枕头上不断摆动的脑袋,彼此更加贴近,谢至峤强势的,温柔的开始了他的掌控。
“乖一点,宝贝儿。”
沈迩惶然的望着他,睫毛轻颤,覆盖下的眸光里闪过很多念头。
此时此刻,两个人拼死纠缠,像结了一张网。
网住对方的同时,也困住了自己。
沈迩的情绪平静下来,“你做的很好,很乖。”谢至峤低沉的音色安抚着沈迩的不安,他们默契的忘了沈迩的病。
如今的夜空很难看到满天繁星,而在漆黑的房间里,点点星光都被吸引在他们二人的眼中。他们贴的很紧,想要嵌进对方的身体里。从激烈的晃动到温存的吻,沈迩额前的湿发被谢至峤拨到一边,露出高挺的额头。
“明天我要去使馆,拿几份文件。”
“嗯,我上午去趟公司,晚上。。。”谢至峤欲言又止,没打算好,但又迫不及待。
“晚上我定好餐厅,我们好好吃个饭。”
“好。”
绝口不提离开的日期,分别倒计时挂在两颗跳动的心房。沉重的摆钟敲击着心脏,发出闷而痛的感觉。
——
沈迩从使馆出来收到谢至峤的信息。
【宝贝儿,我有点急事,不能去接你了。你打车过来,地址是这个。】
他没有告诉谢至峤自己提前结束,不紧不慢的沿着安家楼转悠,安家楼的建筑风格典型的是明清时期的传统四合院建筑。四面围合的庭院为中心,形成一个封闭的空间。
沈迩用手机拍了张照片,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这样做。
这些年跟着车队去过很多历史悠久的城市,只有北京,让他情不自禁的想留下什么。
养母再次发来邮件,询问美国分站车队的酒店地址。
未读信息里也躺着2天前沈霞询问航班的信息,她想送机。
沈迩一条都没有回复。
漫步在北京的街头,古老的四合院与现代的摩天大楼交相辉映。这座城市独有的不朽魅力,引得沈迩不断的驻足留观。
青石板路与两声悠扬的鸽哨声,这里是谢至峤的家。
他终究没有过多的探索欲,坐上出租车前往餐厅。
北京的出租车师傅天南海北的都能唠上两句,“最近的天儿忒热了点,小伙子你来的不是时候。”
“十一月来最好,等银杏黄了,怎么拍都美。”
F1的赛程12月初才能结束,注定看不到这场秋意浓。沈迩望着窗外,沉默无言。
餐厅门口,门庭冷清,不见其他客人,也没有服务员出来迎接。倒是侧门不断有人进进出出,大捧大捧的鲜花往里送。
蛋糕,装饰,玫瑰。。。
沈迩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念头,转身隐匿在一处角落。
谢至峤举着手机,不忘指挥现场的人,“妈,哎我真没空跟您聊了。我这儿有事呢。诶!那花儿放错了,放这儿来,蛋糕呢?摆上来我看看。”
吴女士在电话那头问谢至峤怎么这么多天都没回家,谢至峤随口说:“养猫了,太粘人!”
等房间里一切布置妥当,喧闹声褪去,满室的寂静。
谢至峤环顾布置奢华又隆重的包间,仍有些担忧。时间太紧了,也不知道沈迩喜欢什么风格。不过他那人难伺候,自己又突然准备了这一出,估计怎么着都得被嘀咕几句。
想到这里,谢至峤笑了笑。
养猫嘛,哪有不被挠两下的。他小时皮的很,没少被老谢董动家法,耐得住。
看了眼时间,估摸着沈迩那边应该结束了。谢至峤拨过去,电话很快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