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都像她在养他,贺西楼表情不明,目光幽深无边。
“生这么多事,就从来没想过找我?蚂蚁咬一下都能哼唧半天,你那股娇气劲儿呢。”
外面夜露凉,周围安静,阮清月乍听他这样的话,心头一股异样流过。
亲爸背刺,亲妈去世,哥哥被逮捕生在一夜之间,她的孤立无援只有江城湿冷的冬天清楚,连哭都不出声音。
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他这样的话确实还能够牵起她内心最深处的脆弱,她那时候第一个想到的,确实是他。
被林战保护了两三年,她养成了对他无条件的依赖。
还好那样的黑夜终究是过去了,阮清月轻笑,“找你?给你机会报复,羞辱回来吗?”
贺西楼的五官线条出挑,眉宇深邃,森森凉凉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逐渐浮出一些戏谑,“真是大学霸,能掐会算。”
“不然呢?”
这跟她是不是学霸没关系,她只是清楚他心里有人,也记得那晚隔着铁门,他最后冷冷放话:
别让我再见到你。
他气息凑近,“想知道?不如遂了我的愿,重新喜欢我,看看我想干什么。”
假山那边有光,可阮清月看到的他眼底一片黑暗,踩一脚进去,仿佛就会万劫不复。
她不踩第二次。
随口转移话题,“我现在拿手术刀杀一头牛都能不眨眼,哪里娇气。”
贺西楼不接她的笑,低低凉凉看着她。
阮清月知道他不太爽,拍拍他的脸,“那太子爷努力吧,看哪天我再沉溺于你,任君处置。”
刚要挪步,男人扣紧了她的腰。
老虎屁股摸不得,他这张脸也就她这么拍过,第一次被她这么拍脸时,她一张娇俏的脸凑得极近,笑着警告他:
“我才是你的大小姐,只准看我,不许看其他女生。”
后来成了他私人保镖的置顶法则,她定的。
刚刚一瞬间,贺西楼差点恍惚了,喉结轻滚,“亲一下,否则我喊非礼了。”
阮清月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终究是凑上前亲了一下他的脸。
贺西楼一脸兴味,慢悠悠看她,“是我亲,你怎么像女土匪,这让我怎么努力。”
“……”
被他这么一闹,她刚刚的低压情绪也散干净了。
他把她按进怀里抱着,结结实实密不透风。
好一会儿,说了句:“是我回来晚了,在你最需要时趁虚而入岂不信手拈来。”
阮清月笑笑。
“我若是欺负他,你会哭吗。”贺西楼冷不丁问。
透着几分坏劲儿,又轻描淡写,“哭起来更好看。”
阮清月耳根一下热起来,想起御林山居那晚,在她浑然不觉的时候,他跟个变态一样吻她的眼角,“哭也这么好看,你故意勾我呢。”
看她哭能满足他的报复心理才是真。
“你想看我哭直接传召我去御林山居就好,我才是你刀俎下的鱼肉,欺负他干嘛。”
贺西楼眼底透着点点得逞,“挺有道理,还是鱼肉想得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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