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祁煜俯身在我的耳垂边啜吻,情不自禁地勾着我的碎发挑逗。
他将我压在梨花木上,吻逐渐偏移,带着一股凉意,印在我的嘴上。
今日他与太后因面首问题大闹一场,连身在后院的我都有所听闻。
“浓浓,给吾生个孩子吧,像羲儿那样可爱的孩儿就很好。”赵祁煜扯开我的衣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着急。
他撕下一小条床帐,遮住我的双眼,让我叫他阿煜。
翌日,宫人没有送来那碗苦涩的、粘稠的避子药。
我的贴身侍女小栗为我清理身体,她小心翼翼地擦着数不清的青紫,心疼地直落泪。
我笑着用指尖轻轻拂去她的泪珠,告诉她我习惯了,根本感觉不到痛。
一勺一勺的清水浇在破皮的伤口上,又痒又刺。
我是真的习惯了。
赵祁煜与我在床榻上厮混,从来不会怜香惜玉,他每次与我同房,总带着一股孩子般的较劲味道。
我知道他是为了气江淑荣。她是他的青梅,也是他落魄时唯一的那束光。
江淑荣生子,江淑荣招面首,江淑荣与大臣共进晚宴。
他舍不得与她置气,便把满腔怒火与醋意转为欲望,发泄在我身上。
在世人眼里,我是他十里红妆、八抬大轿迎娶的王府正妃。
他会放下事务陪我游历山川,会降尊纡贵排长队为我买桂花藕粉。
府外之人羡慕我的好命,以平民的身份得到摄政王殿下的偏爱。
言官甚至为此多次上折斥责我狐媚惑主。
但这王府中人人知道。
我还是那个卑贱的歌女。
那个沾了太后光的廉价的替身。
小说《旧曾谙》第2章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