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向太子:"你是担心你的太子妃?"
"是。"太子坦然承认,"虽然她与丞相府已经断绝关系,但终究是父女。"
皇帝点点头:"朕明白你的顾虑。不过你的太子妃倒是个明白人,早就看清了形势。这次的事情,她反倒立了大功。"
太子心中一动:"父皇是说"
"若不是她及时现秘密,又将消息传给皇后,"皇帝道,"恐怕事情还要闹得更大。朕已经下旨,追封她母亲为一品诰命夫人。"
太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多谢父皇。"
"太子,"皇帝正色道,"你要记住,治家如治国。你的太子妃心思缜密,做事有章法,是个难得的贤内助。要善待她。"
太子郑重应道:"儿臣记下了。"
皇帝挥挥手:"去吧,这些日子朝中怕是要不太平,你多费心。"
太子躬身退出大殿,心中已经在盘算接下来的事情。二皇子倒台,丞相府必然也会受到牵连。朝中局势必定会有一番动荡。
刚出宫门,太子就看到沈如云正在宫外等他。她穿着一身藕荷色的衣裳,在朝阳下显得格外清丽。
"事情都处理完了?"沈如云轻声问道。
太子点点头:"父皇已经下了决断。"
沈如云沉默片刻:"丞相府那边"
"放心,"太子握住她的手,"我已经让人暗中保护你母亲的族人。不会让他们受到牵连。"
沈如云感激地看着太子:"谢谢你。"
"说什么见外话。"太子柔声道,"走吧,回家。"
马车缓缓驶离皇宫,沈如云靠在太子肩头,心中五味杂陈。
"你说,"沈如云忽然开口,"人为什么总是不知足?明明已经贵为皇子,却还要去谋夺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太子沉思片刻:"也许是因为欲望蒙蔽了双眼,忘记了自己该走的路。"
沈如云点点头:"所以我们更要时刻警醒自己。"
"有你在身边提醒我,我很放心。"太子温柔地说。
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为两人镀上一层金边。
夜色渐深,沈如玉独自坐在房中,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脚步声,心中充满不安。二皇子府从未如此热闹过,却是一种令人窒息的热闹。
禁军将整个府邸团团围住,她被困在这里,二皇子一点消息都没有。沈如玉不断回想着下午生的一切,试图找出其中的关键。
那时她正在院子里踱步,突然听到下人来报,说是看到沈如云去了皇宫。沈如玉原本并未在意,直到傍晚时分,大批禁军突然涌入府中,将所有出入口都严密把守起来。
"怎么会这样?"沈如玉喃喃自语。前世她虽然也经历过丞相府的起起落落,但从未见过如此阵仗。
记忆中的画面不断闪回。前世的这个时候,她已经和太子成婚,虽然日子并不如意,但至少丞相府还安然无恙。可这一世,她执意要嫁给二皇子,原以为能够掌控局面,没想到事情却完全出了她的预料。
沈如云。想到这个名字,沈如玉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她从未真正看透过这个"妹妹"。当初她以为沈如云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角色,可如今看来,或许从一开始她就错了。
"夫人,要不要用些热汤?"丫鬟小声问道。
沈如玉摆摆手:"不用了。"她站起身,走到窗前。夜色中的丞相府显得格外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脚步声提醒着她现实的严峻。
"沈如云,你到底想做什么?"沈如玉咬着唇,回想起下午看到沈如云入宫时那从容不迫的样子。那时她还在嘲笑沈如云不自量力,现在想来,或许人家早就布好了局。
窗外传来一阵骚动,沈如玉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她听到有人在喊:"搜!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冷汗顺着脊背流下。沈如玉这才意识到,事情可能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她突然想起前几天无意中听到的一些只言片语,王氏和父亲的密谈,二皇子频繁派人来往的举动
"该不会是"沈如玉浑身一颤,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难道父亲和二皇子之间,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密谋?
如果真是这样,那沈如云今日入宫,岂不是沈如玉不敢再想下去。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引以为傲的重生优势,在这一刻变得毫无意义。她以为自己能够改变命运,却不知不觉中陷入了一个更大的漩涡。
"夫人,外面"丫鬟颤抖着声音道,"好像是在搜查"
沈如玉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刻对沈如玉来说都是煎熬。她多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醒来后一切都会恢复正常。可是她知道,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沈如云,"沈如玉握紧了拳头,"你若真的告了丞相府,就别怪我"话说到一半,她自己都笑了。现在的她,还有什么资格威胁别人?
夜已经很深了,禁军的搜查仍在继续。沈如玉疲惫地靠在榻上,回想着这些年生的种种。她自以为能够掌控局面,能够复仇雪恨,可到头来,或许她才是那个最可笑的人。
"夫人,"丫鬟突然惊慌地跑进来,"不好了,王夫人那边"
就在这时,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急促。沈如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分辨着声音的来源。
"搜到了!在这里。"一个声音远远传来。
沈如玉心头一颤。她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不多时,外面响起了一阵嘈杂声。沈如玉让丫鬟悄悄去打探,很快传来消息:王氏被带走了。
"怎么会这样"沈如玉喃喃自语。前世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一幕,王氏虽然也做过不少恶事,但从未被抓到过把柄。这一世,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想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一个关键:沈如云。前世的沈如云嫁给了二皇子,根本没机会查到这些。但这一世,她成了太子妃,手中掌握的权力远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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