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时候,池墨荷你可千万别手软!
蔡掷声已经顺利移民日本。
杀猪盘的戏码已经不再上演,现在他就是正当经营的航运老板罢了,当然给无间补给货物的这条事业隐线还在继续,仅仅只是补给。
不知为何他经常梦魇,只有一个梦:
一个胖乎乎的小宝宝光着脚丫在自己的大房子里给他玩捉迷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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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刷牙的时候他会咯咯笑着突然在镜子里探出半颗小脑袋。
他闭着眼睡觉的时候他会自脚边一点点爬上来。他甚至能感觉到他压在被子上的重量!
如果他大着胆子去看他,那双几乎没有眼白黑漆漆的大眼睛根本不会眨眼,接着他会——
叫他爸爸!
“爸爸——”
“爸爸——”
“爸爸——”
咯咯咯,银铃般小孩子的笑声荡漾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从梦里惊醒的蔡掷声从床上跳下来,哗的一声拉开窗帘,银色的月白顿时洒满窗台,把男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他不敢低下头去看,他生怕自己会看到脚边悄悄爬过来一个婴儿,正在轻轻抚摸他的脚踝……
“蔡先生,您目前精神有些衰弱,建议您吃一下抗抑郁的药物”
“您的梦魇从心理学上来说,应该是受过一些日常生活环境的打击,您……”
私人医生说话尽量委婉,这样匪夷所思的重复梦魇并不是普通心理疾病。
从心理学上来分析有一个专业名词叫“创伤后应激障碍”,简称ptsd。
产生这种心理疾病的原因一般情况下都是因为做梦者其实亲临了犯罪现场,参与或者目睹了犯罪行为才导致的,重复的噩梦代表着做梦者内心的极度冲突,往往伴随着激烈的罪恶感和愧疚感。
甚至可以说,这个梦是他们自己对自己的惩罚。
因为在现实生活中无能为力,而在梦里对现实生活中没有伸出援手的自己做出的惩罚。
私人医生抬眼偷偷看了一眼坐在沙上捂着脸的蔡掷声,这富豪的头变得枯黄,你很难相信他有着深厚身家和优渥生活条件。
作为他的私人医生她有责任就他的情况,面对所有人都守口如瓶,但其实她知道眼前这个富豪一定是经历了带血违背社会法律的事情。
“记住,一定要按时吃药,蔡先生”
“蔡先生?”
叫na的私人医生伸出手在蔡掷声的肩膀上拍了拍
“啊——”
男人惊慌的叫出声,随后又带着歉意看了眼自己的私人医生,日夜无法安眠的他哪怕是白天也开始神经衰弱,异常敏感。
“您一定要记得按时吃药”
“还有……”
na伸出手扶了扶眼镜,终究是没把话说出口,蔡掷声知道会诊已经结束,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来会诊了,该做的检查已经做了好几遍,心理辅导也不见任何起效,他拿起外套轻轻朝女医生点点头,起身离去。
“需要帮您报警吗?”
背对着na的蔡掷声刚把手放在金属的门把手上准备拧开房门,此刻又像触电一般缩了回来,作为私人医生她的职责就是服务好自己的客户,但今天她突然有些冒犯,总觉得这个孤零零的富豪需要除了医生叮嘱之外的东西……
“需要帮您报警吗?”
na再一次问出声。
她就这样看着他的背影,男人先是轻轻抖,接着是全身细胞都开始抖动的战栗,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那个婴儿好像要从他的心脏、鼻子、眼睛所有能钻出来的地方嚎叫着挣扎着,他要自己的亲生父亲放过他!
他就这样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那天“开箱仪式”他也在!
他按惯例登船来算账,但是没见到观山悦,直觉告诉他一定是池墨荷大客户的“开箱仪式”需要她亲自在场,因为身份特殊所以船上他往来无碍,刚到医务室就看到一群白大褂奔向某个房间,他想都没想也跟着冲了上去,随手拿起一件白大褂的装备给自己带上。
他以为自己可以接受,这不就是正常医院里生孩子的剖腹产嘛,现在还有爸爸可以一起进产房还能拍照留念呢,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上来。
是想见见她吗?
还是知道自己这辈子断子绝孙,来看看唯一的骨肉?
都不是,蔡掷声你哪里配啊?
这是神的旨意,你此生此世都不得安宁,从你的孩子降临在这世上开始。
甚至池墨荷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男还是女,你一定也期待过是个男孩对吗,传宗接代的男孩对吗?
那就如你的意,是一个男孩,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你。
身为亲生父亲,你唯一的一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你开心吗幸福吗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