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向导」被他隐於唇齿间,他撤开,放弃对她的狩猎,只一手覆於他脸上的那之手之上。
他面容总是柔和清扬,但吉尔丹那此刻难掩无缘由而生的不安和未知的恐惧,只掀起唇,露出个温柔搅合着骇人惊悚的笑。
「他在向你求欢,白霜。」歪脸轻蹭戚白霜的手腕,吉尔丹那细细弯弯的眼中溢满恐慌,如喃喃自语,「白霜,他在向你求欢。」
他整个人如同被尖刀抛开外皮的蛇,没了看似柔软实则坚硬危险的壳,对露出真实内在的自己而惶恐不安。
一种不可自制丶拼命而无力自掩的失控不安从吉尔丹那身上传来。
戚白霜与他对视,原本平静无波的声音中多了哄孩子般的耐心:「那只是他的道歉礼。」
他这是……?
敏锐察觉到现吉尔丹那与往常样子的差异,戚白霜既好奇於他为何如此,又觉得此时的他,虽不符合於她对他失控样子的猜测,但依旧动人可怜的神经质更吸引到了她。
吉尔丹那的尖牙弹出,在他说话时若隐若现,「没有人会用有特殊含义的尾巴作为道歉。」
口似张微张,与精神体融合只在一瞬,他猩红的蛇信「嘶~」地擦过戚白霜的手。
青绿暗灰的橄榄色眼瞳凝成细线,那细线正颤栗着,准确说是吉尔丹那在不受控制地颤着。
正当戚白霜想说什麽时,就听「啪」的一声,乾脆的巴掌声骤然在吉尔丹那脸上响起。
所有的惊慌丶恐粟都在剧痛中停下,吉尔丹那的脸微肿,嘴边溢出的鲜血则被他用舌卷去,在戚白霜宁静舒缓唯独不含震惊恐惧的注视中,幽幽笑意转瞬即逝。
异常消失,吉尔丹那一副什麽都没发生的样子,他打自己耳光的那只手又重新抓住戚白霜的手,後缓慢挤入她五指之间,蛇类的阴冷黏腻从指间蔓延,有种无法摆脱的窒息。
吉尔丹那浅笑,如清风穿林没有一丝难堪,「抱歉,刚刚失态的样子太过丑陋。」
「没有,」吉尔丹那主动拉开的距离又很快消失,戚白霜一如刚开始他抱住她一般,拥抱住了他,「我没有接受莫临队长的道歉。」
似是在否定他的自我嘲弄,又像是在单纯解释。
她发起的这个拥抱不再危险丶暗含失控,而是全然的抚慰,让人如被水流环抱,静然丶放松的情绪悄然传递到吉尔丹那身上。
吉尔丹那一怔,没有再次放任自己溺於她的怀中,他轻叹一般说到:「白霜,多与我亲近一些。」
细微颤抖的尾音,暗含他内心不如面上一般平静。
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与巫佐不同,吉尔丹那的蜕皮期只会因迎接伴侣需做出转变而来,之前多次频发丶隐隐的情绪失控预兆着他的转变即将到来。
戚白霜:「吉尔丹那。」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戚白霜的视线从他身後披散着丶如迷雾般惑人的长发划过,置於他腰後的手指尖微抬,卷着他的发丝玩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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