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步,如果你再不松开的话,”一个男性的的声音从两人身侧传来,白发和服的中年人结束了刚刚与面前一名市警的交谈,转身向着他们迈了了步,“他的鼻子就真的会掉下来了。”
“猪鼻子下酒也算一道好菜,比长在他脸上有用得多。”牧出弥洸还是呲着牙一脸凶相,最后发力一个甩手,总算肯释放繁男了。
“上午好,福泽先生。”他趴回椅背转了转椅子,让自己正对福泽的方向。
“你态度转变也太快太彻底了吧!”繁男发出控诉。
但鼻音非常重,好像没有鼻子一样。
“好奇怪,福泽先生你有听到吗?好像是牛在叫。”牧出弥洸连个眼角都没甩回去,只是一脸认真,好像真的在向福泽求问一般。
福泽也不得不低头轻咳了一声,“江户川,你安静一点,影响其他同事工作了。”
“是,对不起。”江户川繁男于是收起了声势,连站姿都端正了不少。
“好久不见我可爱的儿子,结果一见面就又是腰伤又是鼻子伤。。。。。。”他揉着自己的鼻尖,另一手则护着刚才被砸到的后腰,用很小声但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嘀咕。
“你的悄悄话全世界都听见了。”牧出弥洸腿一抬,脚尖直冲繁男的膝盖。
但这记踢腿中道崩殂了,在三寸之外就被繁男逮住了脚踝。
“老虎不发威你是不是觉得爸爸只是个小猫啊。”繁男露出故作凶狠的模样。
牧出弥洸试着收了收腿。
纹丝不动,于是他更大力地收了收。
还是没动。
“喵。”于是他说。
“噗。。。。。。”有人发出漏气一般的笑声。
对峙着的两双眼睛立刻同时转向的在旁的福泽。
福泽谕吉一脸严肃。
但被盯了几秒之后,嘴角不明显地抖了两个像素点。
“你在笑谁。”
两个相似的声音叠在一起,同时冲向了完全无辜的围观群众福泽。
福泽谕吉:。。。。。。这两个说话从不知敬语为何物的人。
不愧是父子,能在奇怪的地方如此有默契。
。
吵架归吵架,牧出弥洸也没有真的因为私人恩怨就消极怠工。会让他在办公室睡一整夜,一方面是因为现在收尾工作没有做完,繁男判断让乱步待在任何地方都不如警视厅安全,另一方面就是大家真的很忙了。
不仅仅是繁男一个人,所有在现场跑进跑出的市警们脸上多或多或少可见疲态。福地会过来打断他们父子时隔将近一年的再次会面,也是因为工作上必须有繁男的帮忙。
所以——
“要来帮我们整理资料?”警服已经因为工作了一个通宵而变得不太整齐的小警员一脸愕然,他不太相信地上下扫了牧出弥洸两遍,“你?一个国中都没有毕业的小朋友?”
“你这什么表情,难道之前你们不是还依靠过一个七岁的小学生吗?”牧出弥洸单手叉腰,“就是叫江户川柯南的那个。”
“那孩子只是。。。。。。偶尔会发现一些我们没有注意到的细节。”小警员下意识和自己的同事对视了一眼,后者于是接话道,“对啊,主要的推理还是我们这些大人完成的。小朋友就去一边好好休息吧,需不需要叔叔帮你点个外卖?你想吃冰淇淋吗?”
“我要吃可丽饼。”牧出弥洸说,“要加巧克力味的冰淇淋球还有金平糖。这就勉强算是你们给我的委托费吧。”
被这个孩子理直气壮的孩子指着,两个市警一时间面露难色。他们再次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无奈地耸了一下肩膀,低头开始摆弄手机了。
于是另一个人便转头接话,“那你要不就帮叔叔们去打印机那边拿一下复印好的资料吧?”
“我是名侦探,才不是打杂的。”牧出弥洸表情不悦,他皱起了眉毛,“我知道你们在顾虑什么。去年秋天在杯户大厦坠亡的35岁公司白领,今年年初爆发的田中美容院破产,林林总总一百五十起各类刑事及行政案件,在你们的调查中全部与我有关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