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
那不是比八十个岁岁加起来都大?
谢长生讶然,又吸溜着把杯中的酒喝了。
谁知刚放下,顾绯猗就又将他空掉的酒杯斟满了。
谢长生喝光这第三杯酒,眼见着顾绯猗竟然还要再倒,忙拦住他:“不、不用了。”
顾绯猗轻笑一声,拿下谢长生手中酒杯,低头去亲谢长生的唇。
他少见地没有用舌头,只是用唇去贴谢长生的唇,轻轻浅浅,一触即离。
谢长生被他浅啄了一会,心脏突然开始发痒。
像是有个毛茸茸的小爪子在抓似的。
谢长生很少见的,主动张了张口。
顾绯猗又和他绕了两三圈,终于肯将舌喂到谢长生口中。
谢长生满足的,晕乎乎地“嗯”了声。
但隐约的,却又觉得有哪里不对。
谢长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有点不受控制。
或者说,反应变得有些慢。
他想抓顾绯猗的衣襟,但抓了好几次才抓到。
想咽口水,却不知为何用不上力气,只得由着那液体顺着唇角滴落。
谢长生以为是酒的缘故。
但这感觉不像是醉酒,反而更像是之前有过的……
顾绯猗微微起身,用手指抹掉谢长生唇边的水渍。
冰凉的感觉,让谢长生舒服了许多。
他按着顾绯猗的手,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顾绯猗用指背摩擦着谢长生的脸颊肉,道:“还记得那个老东西在陛下生日宴上喂你喝的那杯酒吗?”
那杯加了药的酒。
西胡国的老国王死后,冯旺在他房中找到不少那名叫“暖春”的药。
怕谢长生今夜害怕,顾绯猗加了些在这交杯酒中。
他抱着谢长生,把已经开始犯晕的谢长生放到床上,又怕他太早撑不住,解下谢长生的腰带,熟练地在他身下打了个结。
做完这一切,他站起身,走到柜旁。
他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了几个长长的木盒。
谢长生迷糊地看着顾绯猗的动作,觉得那盒子有点眼熟。
接着他从一片混沌的脑海中挖出了关于这木盒的记忆——这都是当初那个宣城太守孝敬给顾绯猗的东西。
他眼看着顾绯猗打开了盒子,拿了帕子,细细地去擦那些奇形怪状的玉器。
谢长生分明是有些害怕的,可看着顾绯猗那慢条斯理的动作,身体却不自觉地开始蹭身下那冰冰凉凉的床单。
他不敢再看,咬着枕巾,扯过被顾绯猗脱在一旁的衣服,盖在脸上。
他听到顾绯猗的笑声:“一叶障目。”
一片黑暗中,谢长生听到灌水的声音。
再安静片刻后,谢长生听到了顾绯猗靠近的脚步声。
盖在脸上的衣服被扯了下去,顾绯猗低头吻他,与此同时,一个混合着冰凉与温热的东西,划过谢长生的腿根。-
顾绯猗垂眸看着谢长生。
因绑在身上那条腰带,谢长生被顾绯猗折磨得几乎快要崩溃了。
可顾绯猗却没有满足。
他怎么能满足呢?
怎么会满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