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欢喝完,抬眼看向云荷,双眼皮,大眼睛,瓜子脸,长相却是十分的寡淡,似乎这样的五官与这长相根本不相配。
还有云荷那日芳华殿着火,将她救出时巨大的力气。
一切,都显得那么奇怪。
温时欢垂眼,“再倒杯水。”
温时欢连喝了几杯,嗓子才不那么干涩,“春猎,你去准备需要带的东西。”
云荷点头,“是。”
温时欢默默躺在床上。
李承钰就是个精神病。
五日时间瞬间消逝。
温时欢的身体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太医说是心病。
春猎要去皇家猎场,李承钰此番带了一半的嫔妃,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从皇城出了。
温时欢上了马车,撩开帘子的那一刻都有些惊讶。
里面不再是冰凉的木板子,而像是一张床。
只是不太大罢了,但是整个人缩在里面完全没有问题。
像是有人专门为兔子搭了一个窝一样。
温时欢眼睫垂下,没有说什么,默默进入其中,周围的柔软将她整个人包裹。
久违的,温时欢感到一阵安心。
就这样摇摇晃晃的马车中间,温时欢睡了一个好觉。
“公主。”
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似乎在耳边响起。
温时欢睁眼,云荷轻轻道,“公主,到了,奴婢带您去帐篷。”
三月底已经不太冷了,但是架不住帐篷不太抗风,这里的人为了锻炼体质,穿的更是不多。
嫔妃们也是为了展示自己坚强的意志与出色的身躯,只着薄薄一层,可见其腰身。
只有温时欢,衣袍上还毛茸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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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之中,温时欢看不出东西的好坏,只觉得与在宫中并无二致。
但其实这里不比宫中,嫔妃们住的地方,里面的床褥根本与宫中不能比。
甚至李承钰的床褥都没有温时欢的好。
一切都是云荷准备的。
温时欢坐在榻上,小口小口的酌着杯中的花茶,“春猎都要做什么?”
云荷也讲不明白,只是说要看各家公子比赛狩猎,夺得魁的,会有陛下的赏赐。
温时欢点头,马车睡得舒服,帐篷反而睡不着了。
夜里。
温时欢穿上自己的衣衫起夜,撩开帘子,与一人四目相对。
“公主。”萧懿拱手道。
温时欢点头,“嗯。”
她继续向前走去。
萧懿默默跟在她身后,黑暗之中,路有些难行。
温时欢的身子刚好,突然被地上的石头绊了一跤。
萧懿眼疾手快将人扶住,在确认温时欢站稳后便收回了手。
“公主,天黑路险,您要去哪儿?”
萧懿的声音在这寒冷的春夜之中,带着些清冽。
温时欢看向他,月亮的光线下,看人带着些模糊的滤镜。
“去找个安静,不被人打扰,也不打扰其他人的地方。”
萧懿顿了一下,“如果公主相信属下,属下带公主去。”
温时欢看向他,伸出手拽着他的衣袖,“走吧。”
萧懿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衣袖处,这是一身新的衣衫,上一身的衣袖处已经破了一个大洞。
萧懿用另外一只手拿出火折子,轻轻一吹,立刻亮了起来。
由萧懿带路,他们到了一处斜坡处,“公主,到了。”
温时欢松开他的衣袖,默默坐了下去,没有管地上是不是会弄脏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