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橘红看着郗琰钰走进浴室,关了门,她抬手擦了擦眼角。
儿子的存在,让她和郗琰钰之间少了许多的尴尬与陌生。
郗琰钰依旧是o年前的模样,她……
祁橘红摸上自己的脸。
她要努力活着,看着儿子在武道之路上的一步步成就。
在对待儿子的事情上,她要多像郗琰钰学习。
对儿子的亏欠,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一笔勾销的。
儿子不原谅她,或者说,儿子把她当成是陌生人,也是她自己造成的。
郗琰钰洗完澡出来,祁橘红已经不在客厅了。
他披散着一头长,明显刚洗完吹干的。
穿着传统男士睡袍,郗琰钰走进卧室。
意外又不意外地看到祁橘红半躺在大床上。
祁橘红的眼里是明显的紧张。
两人的那一夜情,祁橘红完全是在被下药的迷幻中。
那一夜,郗琰钰才是两人中记得最清楚的那个。
郗琰钰面色平静地走到大床另一边坐下,说:
“给我把头编起来。”
暗暗深吸一口气,祁橘红掀开被子爬过去。
郗琰钰的头常年是编起来的,披散的头带着明显的卷曲。
祁橘红轻声建议:“编得松一点好吗?睡觉比较好睡。”
“你看着办吧。平时都是四郗给我梳头。”
祁橘红曾经还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穿着打扮如此古董。
现在却早已习惯了。
国外的古武者,特别是先天以上的古武者,都是长辫子、功夫服或功夫长袍。
像华国这里都是短、寻常打扮的古武者才是不寻常的。
郗琰钰的辫子不是用皮筋扎起来,而是用绳。
祁橘红动作麻利地给郗琰钰编了一个松散的辫子,扎好编绳。
“好了。”
郗琰钰拽过辫子看了看,说:“以后都交给你了。”
“……好。”
祁橘红又回到她那边躺好,郗琰钰打开床头的台灯,关了大灯。
两个孕育过一个儿子,儿子都快o岁的“夫妻”,却是第一次在两人都清醒的状态躺在一张床上。
别说祁橘红紧张得呼吸急促,就是郗琰钰都觉得哪里不对劲。
祁橘红慢慢地翻身,侧背对着郗琰钰。
郗琰钰扭头看了她一眼,关了台灯。
房间陷入黑暗,祁橘红悄悄吐了口气。
突然,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腰,祁橘红瞬间全身僵硬。
接着,她身后传来郗琰钰的声音。
对方的呼吸几乎贴着她的后脑。
她都不知这人何时翻的身,何时凑过来的!
“我和安安说,我只会有他这一个儿子。”
祁橘红屏住呼吸,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你当年,是在哪里生下的安安?”
头晕的祁橘红没有回答。
郗琰钰把她的身体翻过来,让她贴在自己的怀中。
“你当年,是怎么现自己有孕的?
又是去哪里生下的安安?”
郗琰钰并不打算和祁橘红太快地走到最亲密的那一步。
他们两人还需要时间了解彼此,加深彼此间的关系。
加上他很快要跟儿子去闭关,明天祁家人又会全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