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将不去主屋的缘故推他身上了。
陆承珝淡淡拿起祛疤膏,指尖剜了少许,缓缓在她尚未涂药膏的膝盖上抹。
“为夫只是想帮娘子抹药,娘子缘何如此作想?”
苏心瑜一噎:“那就多谢夫君了。”
人精,人精,他就是个人精。
“你我夫妻,不必言谢。”陆承珝嗓音清冷,“只是我疑惑,瑶瑶面上的斑块都祛了,你这疤痕怎么还有些痕迹未消?”
“主屋门口的石板凸起凹下的,乍一看很平,你拿膝盖猛地跪一跪试试看,肉都能剜去不少,祛疤膏自然要涂得久一些。”
说话时,她细细看了眼双膝,其实好得差不多了。
陆承珝自然也看到:“其实差不多也算好了,要求别那么高,旁人也瞧不见你裙裾里头双腿如何,膝盖如何。”
苏心瑜脱口道:“我想自己浑身的肌肤都滑滑嫩嫩的,夫君摸起来肯定喜……”
话尚未说完,她立时捂了嘴。
陆承珝听得低笑,嗓音更是低沉:“你想我摸你?”
“不是,没有。”苏心瑜慌忙垂了脑袋,“我在想万一以后我们分开了,我要找一个温润的夫君……”
她要给自己喜欢的人摸。
陆承珝冷声打断她的话:“苏心瑜,你且听仔细了。你我夫妻关系,没有和离,没有休妻,只有丧偶,反正我身中剧……”
苏心瑜连忙捂了他的嘴:“你说什么呐?”
他将她的手拢在手心,严肃道:“别想找旁的男人,你是我的。”
嗓音泠泠,隐约含了什么警告的意味。
听得苏心瑜心尖一惧,忙不迭地将话题回到原来的问题上:“你别说丧偶的话,你知道我希望你好好活着,从嫁给你的那一天就希望你好好的。”
陆承珝捏着她的手亲了亲,哑声问:“怎么没穿那条襦裙?”
“洗了呢,穿不了。”
“洗了?”
“嗯,新衣服买来,都要洗洗再穿的呀。”
陆承珝却是不信,对外喊:“来人。”
他要命人去浣衣院瞧瞧。
外头传来琴棋的应声:“姑爷有何吩咐?”
“你家小姐新买的裙衫送去浣衣院了?”
“没送去浣衣院,怕婆子们洗坏了,婢子与书画洗了。”
“干了么?”
“刚洗好,还在滴水呢?”
“好了,无事了,你退下。”
“是,姑爷。”
房外,琴棋离开。
陆承珝目光扫向床内坐着的苏心瑜:“刚洗?”
苏心瑜扯了扯唇角与他笑:“夫君听我解释,天气好像凉了不少,再加我今夜喝了酒,我就想着今夜不适合穿,或许天气暖和的时候可以穿。”
“你莫不是想说明年初夏穿?”
“好主意!”
“呵……”
“啊呀,本就是秋季新款衣裳,自然是这个季节穿的。今日穿不了,明日干了也可以穿的呀。”苏心瑜拉住他的手,撒娇,“夫君别急嘛。”
说得自己都肉麻死了。
见他神情不辨喜怒,她心里没底,但今日就是不想去他的屋子睡,万一又被他压着……
“夫君回主屋罢,明日裙子干了,我穿上去主屋陪夫君,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