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侧湿滑的触感却愈发清晰,她垂首,脸颊碰到了唐笙的发。
“对不起。”唐笙带着哭腔,“惹你生气了。”
秦玅观微瞋眸,眼睫轻颤。
“我不想让你发愁,也不想让你生气。我错了。”
“唐笙。”秦玅观托着她的侧脸,好让她看清自己的神情,“不许再哭了。”
唐笙以为她又气着了,眼睛眨得更快了,好让眼泪赶紧掉光。结果眨巴了半天眼泪却像串珠一样,越掉越多,逗得秦玅观笑了。
“怎么呆呆的。”秦玅观叹了口气,双肘发力,一下便推开了唐笙支撑的臂膀。
唐笙轻呼了声,压在了秦玅观身上。
秦玅观闷哼了声:“别光顾着哭了,抱紧我。”
唐笙还要起来,秦玅观掌心便已沿着她的衣摆向上,攀附上她的肩头。
她明明也很难过,但着呆子只觉得她在生气。她不抱她,她就自己出手抱紧她。
唐笙边哭边从她的颈侧开始亲吻,将咸湿的气息带到她的面颊。眼泪落在了秦玅观的肌肤上,衬得这个亲吻皱巴巴的,酸涩涩的。
“怎么还在哭呢?”秦玅观分出些心,在她没来到唇瓣前发声,“哭得我心乱。”
唐笙停了亲吻,喉头发出压抑的呜咽声,哭得比方才还惨了。
秦玅观收起指尖的流连,从她脊背上撤离,来替她擦眼泪。
“不哭了。”她语调温柔,反倒安慰起唐笙了,“不许哭了。”
唐笙哭累了休息了片刻,开始亲吻她的唇瓣。秦玅观的声音渐渐矮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轻微而急促的鼻息。
衣带一勾就散,秦玅观的中单和唐笙的中衣沿着榻沿滑下,一层覆着一层,全都落在了脚踏上。
哭累的唐笙脑袋晕晕的,做什么都慢悠悠的,几次惹得秦玅观冒火。她握着唐笙的指节往下,无声地催促。
“我真的不能去吗?”唐笙无辜眨眼。
秦玅观忍了忍,十分怀疑她是存心的。
“你准备得罪一串人,不清不楚地死在辽东?”喉音发颤的秦玅观说出的话并不客气,“沈长卿背靠沈家都不敢再继续查,你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话音未落,唐笙便动了指节,彻底没进了。秦玅观倏地蜷指,微微仰首。
“我不怕。”唐笙红着眼睛说,“只要能让你展眉,我不怕。”
秦玅观抿唇,坚决不开口。若是她指甲未修,这时候她一定要扎一扎唐笙,好让她这榆木脑袋清醒些。
“二姐和林将军都在辽东。”见秦玅观不说话,唐笙歇了歇才继续,“沈太傅也在,我不会有事的,若是有事,我就连夜回京。”
先前她跪着的时候也在想,书中的剧情走线好像在她提醒秦玅观会有刺杀后就有所变动了。牵一发而动全身,想来某一方的行动出现变化,各方势力都会跟着变动,发展多了就成了眼下的状况——原本在蕃西出现的整顿吏治和军备,提前出现在了辽东。
秦玅观喉头压声,只能用鼻息回应她。
唐笙这个坏心眼的,非要这会说这个,秦玅观又急又气,又不想开口,怕出声说话折损了威严。
“陛下?”唐笙啄了啄她,亲昵地呼唤。
秦玅观下口咬住了她,疼得唐笙“嘶”了声。
“疼!”唐笙哼唧。
“该!”秦玅观含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