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璧笑着摇头:「夫人所说,经世致用,方是大道至简。」
落日熔金,谢璧在晚霞里看向江晚月。
旁人都说他的妻极美,他对此不置可否,此时却不得不承认,江晚月五官惊艳出挑,清丽眼尾微微上扬,纤细柔和的脸庞尖尖小小,我见犹怜,朱唇含珠,饱满圆润。
最独特的是江晚月的眉,她眉弓略高,眉不同於京城贵女微茫浅淡,淡如弯月的模样,是浓细清晰的长眉。
因了这眉,她在娇憨柔美中透出一股倔强。
谢璧移开眸光:「回府路上恰路过庄子,一起去瞧瞧?」
大福还养在庄子里,谢璧也知江晚月想念。两人到了庄子,还未曾下马车,大福便撒腿跑过来,毛茸茸的脑袋拼命蹭江晚月的裙衫。
此处是江家早年的庄子,现已渐渐荒废,前後七进,地方甚宽敞,平日里四五个老妈子打扫,还有两三个人是专门负责大福的玩乐吃食。
两人走出庄子,走了几步便到了庄子旁的西河畔,此次西河畔却甚是热闹,遥遥看到几个两三层的檐角大船,船角挂着红穗灯笼,每层皆是暗绿雕花窗格,船上的丝弦歌声幽幽渺渺传来,江晚月道:「西河看着偏僻,晚上却热闹?」
谢璧点点头:「超过五米的歌船,京城内河是不可划的,唯有在西河,没有管束。西河地僻,河畔大多都是荒废的宅院,也只有戌时前後热闹,到了晚间,几里地都无人烟。」
江晚月见惯了运货运人的大船,却很少见到这般清雅精致的歌船,不由多看了几眼。
「母亲也说要来一趟呢。」谢璧看江晚月似是有兴趣,笑道:「改日我们家也包船散散心。」
两人在东都繁华街头再次下了马车,二人顺着街道缓缓走着,谢璧在一家叫厚珍的店门口停住脚步道:「这家的炙肉味道甚佳,就是名气太大,人多些。」
江晚月看了一眼招牌,笑道:「这家我晓得,舅舅押货来过几次,每次都要来这家用膳,说是名声极大。」
两人等了片刻才有了位,小二上菜前先上了一盘蚕豆,谢璧破天荒的尝了尝,笑对江晚月:「比你的手艺还差些。」
两个人吃罢炙肉一同走出店,夜空飘洒蒙蒙细雨,沾衣微湿,谢璧撑起伞,不得不心生佩服:「晚月,这场雨都被你算准了。」
方才二人从庄子里出来时,江晚月要了一把伞,说方才看到湖面上鱼儿纷纷探出头在水面上透气,是雨前之景。
没曾想还真被她一言料准。
谢璧在伞下看向江晚月,低声感叹:「府中也有一池锦鲤,有你在,为夫此生不会淋雨了。」
两人在伞下对视,江晚月移开眸光,配合笑道:「为了夫君雨不沾衣,我愿日日观池。」
又过了两日,京城一日热似一日,蝉鸣树荫,荷香满池,眼看着到了小暑。
小暑那日恰是江晚月的生辰日,还未到小暑,若珊已来给她送上贺礼。
江晚月甚是惊讶:「你怎晓得我的生辰?」
「你婆母这几日出门,总是提到你生辰。」若珊笑道:「一心想着要给你操办呢。」
江晚月眸中闪过一丝困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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