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郁禾无形中成了明小姐的靠山,郁禾并不介意,只是看着荣宸宸再度落寞的眼色,恍然明白,或许齐晏如今也是如此,忌惮着她公主的身份,所以不敢明目张胆的纳妾。
如果真是这样,倒也简单,她出面赶走那个女人就是,可是她知道荣宸宸不要这样,否则她自己也能办到,□□宸宸也做不到明小姐那麽豁达。
忽然,她听到荣宸宸冷哼了一声:「那些世家公子没一个好东西,都是负心汉薄情郎!」
荣宸宸义愤填膺的,连消带打地把人骂了个遍,郁禾看着她死死握着酒杯用力的模样,真怕她突然大力出奇迹把酒杯给碾碎了。
两人没什麽再用膳的兴致,荣宸宸拉着郁禾离开,好巧不巧见到前头掌柜的正领着两人往另一个院楼走去,荣宸宸定睛一瞧,郁禾来不及阻止,她已经脱口而出:「段雨瓷?裴今窈?」
两人闻声已经回头,亦是讶异一瞬。
荣宸宸低声哼笑:「真是冤家路窄啊。」
可不是,郁禾见到段雨瓷和裴今窈就觉得心里不适。
掌柜的却是在看到郁禾时眼前一亮,立即殷勤地迎了上来:「裴夫人!齐夫人!」
段雨瓷听到「裴夫人」眸色冷了一分,秀气地走上前来:「公主,这麽巧,今日聿泽哥哥在这赴宴,你既来了,我们就一起去吧。」
她的声音轻扬婉约,飘到每个人的耳里,藏不住的震惊在每个人的脸上浮起来。
公主竟然不知道自己的驸马再此地赴宴?
段雨瓷继续道:「今日我本来是要去石经寺上香的,可是他们非让我来,所以就来迟了,还是公主好,不知道有这场宴会,也不用赴宴,能和齐夫人小聚。」
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火药味十足,掌柜的吞咽一下,不敢擅自搭话。
郁禾冷冷看着她,现在她连装都不愿意装了?当着旁人的面,心思也一点都不藏了?
「听说段小姐和裴少卿是青梅竹马,感情深厚,连公主都要靠边站的,看来传言不假。」
周围传来停下看戏的夥计们的窃窃私语,段雨瓷的目的达到了。
荣宸宸巧然一笑,扬声道:「他们?是指哪个他们?段小姐可要说清楚啊,是驸马,还是其他你们交好的世家公子,不然让旁人误会,可不好了。」
段雨瓷笑容一滞,荣宸宸笑意渐浓:「反正都到了这的,我们也去宴会问问,郁禾,你知道,有些人就喜欢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惹得旁人误会。」
火药味更浓了,郁禾也看出了荣宸宸心情不好,结婚後为了坐好齐府的当家主母,荣宸宸的性子收敛了许多,压抑了许多,今天,结婚前的无所顾忌的性子又冒出来了,偏生段雨瓷撞了上来。
不然,如何郁禾和荣宸宸就这样要好,自然是两人一样的放肆张扬,臭味相投。
「不好吧,若是当面被拆穿了,多没面子啊。」郁禾假意为难,与荣宸宸打着配合。
「人家才不会在乎什麽面子呢,不然怎麽会三番两次撒谎呢。」
段雨瓷脸色快要挂不住,裴今窈看不得她们联合起来欺负段雨瓷,硬声解围道:「你们到底要不要去赴宴,别在这耽搁时间。」
段雨瓷却为难道:「这不太好吧,今窈,四大世家的私宴,从来是要被邀请的,若是不请自来,恐惹得他们不快。」继而为难地看向郁禾,「公主。。。。。。没被邀请吧?恐怕去了自讨没趣。」
荣宸宸皱眉:「你这人说话好生奇怪,方才邀请我们一起去的是你,现在又说我们去不得,你到底有没有一句真话?」
段雨瓷冷了脸:「我是为公主着想,免得她惹聿泽哥哥不快。」
「那我倒是要瞧瞧他有多不快了。」郁禾一听裴聿泽会不快,反而想去了,「掌柜的,带路。」
掌柜的正抹着额头的汗,听郁禾一声命令,片刻不敢耽搁,连忙疾走几步领着她们往鱼隐花溪而去。
那是天樽楼最富丽堂皇的宴客庭院,只供达官贵人,庭院里有一条小
溪常年花瓣逝水,半绕着庭院直流向天樽楼的天樽湖,才近花溪,便传来绕梁的音乐和阵阵喧闹声。
当真是热闹极了。
掌柜的知道里面有舞姬也有乐姬,生怕有什麽不雅的场面,若是当真惹得羲和公主不悦,只怕他这天樽楼也开不长了,是以他清了下嗓音,拉高了音调喊道:「羲和公主驾到。」
索性这宴堂里的人都是世家公子,用不着隐瞒公主的身份,他喊得心安理得,这心安理得的一喊,倒是喊出了几分气势。
再走近时,原本热闹的宴堂鸦雀无声,音乐一停,说话的声音就清晰明了,只听得里头一道趾高气昂的声音:「堂哥,你这公主老婆的架子倒是拿捏的大啊!」
门已被推开,一屋子英俊挺拔的世家公子或坐或站或歪靠的闲适之态一览无馀。
郁禾轻扫过去,都是上回清苑的公子哥,唯有裴聿泽下首矮桌後坐着一个陌生的男子,姿态高傲且蔑视地扫过郁禾,目光停在郁禾身後的段雨瓷。
「雨瓷可来了,快,快入座,堂哥身旁的位置正给你留着呢,这麽多年,可只有你有资格坐在堂哥身边呢。」
此人正是今日接风宴的主客,裴氏长房裴聿泽堂伯父的嫡次子,裴霂,他继续高调地说笑:「这麽多年,可是谁也越不过你去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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