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想怎样!”裴晨语气直冲。
“我是你爸!”
裴晨泄气,“好……”
嘟、嘟、嘟,电话挂断。
脸上的皱纹似乎在一瞬间加深,裴晨长叹一口气,用命令的语气安排李珍贵,“珍贵,你去照顾咱们爸妈吧,我走不开。”
“凭什么!”李珍贵乍然起身,尖叫着反驳道,“你妈病了跟我有干系吗?”
“你是我老婆!”裴晨吼道。
“那你还是你妈的儿子呢,儿子照顾老子,没听说媳妇照顾的!”
“你嫁给我,我爸妈就是你爸妈!让你照顾一下跟去死一样这么困难吗!”
“裴晨,我十几岁就跟了你,十多年了,以前哪次你爸妈生病或是不舒服,我没有去伺候他们?你扪心自问,我难道还不够好吗?”李珍贵哭得撕心裂肺,一声一声反问裴晨。
裴晨不耐烦,起身用身高压制李珍贵,“工作忙,走不开,我去了,谁赚钱?”
“你总是这样!”李珍贵说,“赚钱,赚钱,赚钱,我没和你一起赚钱吗?你把我这么多年的付出喂狗了是吗!狗养了都知道感恩,你呢!!!”
“我懒得跟你这泼妇说话!”裴晨气急败坏。
“泼妇!你叫我泼妇!我忍不了了!你给我去死!”李珍贵上手,敲打裴晨,顺手拾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往裴晨脑袋上砸去。
裴晨一下没反应过来,给他砸了个血流不止,脚步虚浮,随后反手一掌拍倒李珍贵,嘴里脏话连篇,“草你妈个逼,贱人!我一定要打死你!”
“有种你就打死我!”李珍贵死猪不怕开水烫,跑去开裴景的房间。
“小景,救命啊,救救妈妈!”她哭喊得是那样凄惨。
可房间里却没有她的救世主,没有她的宝贝儿子,只有在床上无措的裴宣。
“啊啊啊啊啊啊!你哥呢!你哥去哪了!”李珍贵箭步一跨,扑倒床上被他们吵醒的裴宣,她双手掐住裴宣细长的脖颈,“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裴家的种真恶心!”
李珍贵的手愈发锁紧,裴宣朦胧中看到裴晨站在房门口,冷漠无情地看着屋内的一切,仿佛这场虐杀与他无关,他像是在看一场母女反目成仇的电影。
无论裴宣如何手脚并用踢打李珍贵,她身上那人仍然纹丝不动。与常年干重活的李珍贵相比,她的力道显得微不足道。
终于,脖颈上的缩紧感减轻,裴宣能吸上一口气。
下一秒,裴宣连人带被子,一起被李珍贵拖下床。
李珍贵掐着她的后颈,拖到客厅,大脑短期的缺氧,使人神智不清,裴宣能感受到闹到撞在门上,墙上,她想反抗,奈何体内一点力气也没有。
要是她和裴景一起去拿蛋糕,是不是就不会挨打了……
哥哥……
裴景……
还有多久,你才能回来……
裴宣被扔在裴晨面前,李珍贵已经疯了,“你让你女儿去啊,你让你女儿去照顾你妈!”
“她要上学。”不是裴晨好心,他妈生病一时半会好不了,裴宣学习好,长期请假,学校那边可定不同意。
“她要上学就可以不去了吗!我还要上班呢!”李珍贵开始乱砸东西。
“够了!你不去,别人怎么看我!说我不孝,说我白眼狼!”裴晨脸上,身上挂彩,试图说服李珍贵。
“你去照照镜子,你的脸好扭曲啊!”
“我扭曲!我扭曲!”李珍贵几近疯癫,又哭又笑,“都是被你逼的!”
“你就是嫌我丢你脸了!我就要让上下左右的邻居都听到你是怎么对我的!”
裴晨最讨厌别人威胁到他一文不值的面子,上前和李珍贵交战。
男人女人的力量差距天注定,但李珍贵手上从不空着,抓到什么就往裴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