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傅融祝坚定开口:“院长,婚我肯定是不和她结了,还有我去西北的这件事,请您不要告诉孙婉芸。”
“放心吧,像她这种作风有问题的同志,我研究院也是断然不能要的。”院长重重合上手中的笔记本,愤愤不平道。
傅融祝道了谢,推着买的二手自行车,离开研究院,
今年的秋天格外的冷,只穿了件褂子的傅融祝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推着自行车,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其实前世他一开始也不相信笔记本里的内容,即便是真的,也认为是孙婉芸年轻不懂事时,冲动写下的,做不得数。
可直到孙婉芸所爱的男人,他的小舅孟竟槐亲自找到他。
孟竟槐,三年前犯事进了警局,人人避嫌的劳改犯。
那天,他穿着孙婉芸买的新衣服,拿着他省吃俭用买给孙婉芸的崭新的大哥大站在自己面前。
用长辈的姿态居高临下警告他:“傅融祝,当初如果我没有进局子,婉芸也不会委屈自己跟你在一起。”
“识相的话就把结婚的资格让给我,还有,你研究院干事的工作也得让给我,毕竟当初你爸要是肯替我说话,我也不会进去!”
“你爸欠我的,你还!”
想到这里,傅融祝紧了紧自己的手心。
那个只能容得下的两个人小家,傅融祝不想再回去。
迎头却发现孙婉芸和孟竟槐停在路边的糖葫芦小摊边。
孙婉芸递给孟竟槐的儿子一串糖葫芦,脸上笑意正浓:“以后圆圆想吃多少,妈妈都给你买!”
说话间,她转头又替一旁的孟竟槐整理领带:“你说你,没有我可怎么办?”
亲密无间的动作,深深地刺痛了傅融祝的双目。
孟竟槐才出监狱一个月,他的儿子竟然就开始喊她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