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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月亮不算远,银光雪白。
苏忱早早地打发随意去休息了,他将发带取下,长发如山间瀑布铺在肩头。
苏忱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如雪的白,眉心痣却似血的红,迟疑了一阵,苏忱抬起手指按在唇上,一点点地,给唇上了色。
薛逢洲轻车熟路地钻进了苏忱的房间,苏忱正在穿衣服。
男人接住那件薄衫,“小公子,我替你穿。”
苏忱乜了他一眼,“谁让你进来的?”
“小公子让我来的。”薛逢洲的视线落在苏忱唇上,喉结滚动,“小公子涂口脂了?有香味……想吃。”
苏忱没有回答他这句话,只道,“你进来都没敲门,我让你进来了吗?”
“进来了。”薛逢洲替苏忱披上衣衫,“难不成小公子还要把我赶出去不成?”
苏忱轻哼一声坐到床上,他朝薛逢洲招了招手,“上来,陪我睡觉。”
薛逢洲听话地上来,抱着苏忱躺下,眼睛还是一错不错地看着那红色的唇。
“给我讲故事。”苏忱闭了闭眼靠在薛逢洲怀里,“你不是扣留了我好多话本子吗?”
薛逢洲笑了一声问,“小公子想听什么?”
“什么都信。”苏忱说,“我不挑。”
薛逢洲思考了片刻道,“有一书生入京赶考,露宿一破庙,庙里久无人居住,书生独自一人也不怕。半夜的时候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竟看见面前有个美艳动人的美人,那美人衣衫半解,哭着扑进书生怀里……”
后面的话薛逢洲压低了嗓音,将那些巫山云雨的词念得低喘起来。
苏忱:“……”
他咬了咬牙,“我让你讲故事,你讲的是什么?”
“艳鬼采阳补阴的故事。”薛逢洲呼吸有些急,“小公子要不要采我的?”
苏忱:“你还真是……”半点不放过这些机会。
后半句话苏忱没有说出来,因为薛逢洲的脸已经埋在他锁骨里了。
薛逢洲隔着衣衫去亲隐约的颜色。
苏忱身体抖了抖,“薛逢洲。”
薛逢洲没说话,只一昧垂头。
苏忱忍不住踹了他一脚,“别咬了,你属狗的?”
薛逢洲笑着握住苏忱的脚往自己怀里放,“我属虎。”
苏忱脚动了动,眼底的色彩渐渐变了,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薛逢洲,“你……”
薛逢洲坦然,“人之常情。”
苏忱:“……”人之常情个鬼啊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苏忱忽地冷笑一声,他的脚趾恶劣地踩着男人,“薛将军还真是……很有精神。”
“我总是一见到小公子就很精神。”薛逢洲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来,“小公子的脚也好软。”
苏忱:“……”他总是比不上薛逢洲这么脸厚。
胡乱踩了两下,薛逢洲已经立得不行了,眼底爬满了血丝看着苏忱,“小公子,你挑起来了怎么办?”
苏忱唇动了动,伸手捏住薛逢洲的下巴去看薛逢洲的表情,“我想要。”
薛逢洲一怔,他大约没想到往常羞赧的小公子这会儿这么坦诚。
苏忱又道,“不过今夜你要听我的。”
薛逢洲道,“我听你的。”
薛逢洲含着苏忱出来一回,又眼巴巴地看着苏忱。
苏忱想到接下来的事又觉得不好意思了,他指了指灯,“先熄灯。”
薛逢洲手一动,烛芯断裂,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中。
但薛逢洲看得很清楚,他躺在床上没动,却把苏忱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他见小公子眯着美眸,压着呼吸,纤长的手指磨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