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薛蟠小美人是土生土长的古人,不懂直弯背后隐藏着的严重的黄瓜菊花问题,
林青桦看着露出困惑色的小美人,“啧啧”摇着头:“这么个小美人儿,竟然被水瀚宇那匹大尾巴狼叼走了……蟠蟠,豆腐被吃了多少?清白还在不?放心大胆地说,又我跟你哥哥帮你做主!”
“我才没跟他怎样呢!我打了他一巴掌又踹了他一脚,然后就跑回来了!”蟠蟠的小脸顿时通红,又气又窘,恨不得扑上去咬死——先咬死这个混蛋,再拿水瀚宇陪葬!这俩不要脸的混账才是天生一对!
“没踹断子孙根吧?”林青桦越问越下流,表情也越来越猥琐,粉色的舌头舔着亮白的牙齿,品评的目光肆无忌惮地笼着薛蟠柔弱的小身板。
薛墨弦眉头一皱,忽然出手,托着林青桦的下巴往上重重一合,顿时,猥琐变成委屈、品评转为痛苦,林青桦捂着下巴,泪眼汪汪嗷嗷叫:“疼,舌头咬破了,疼!”
薛墨弦不理会他,兀自看向薛蟠,面色冷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薛蟠被看得小身子一抖,赶紧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薛墨弦,见自家哥哥面色愈冷却还是不言不语,薛蟠忍着想哭的冲动,又小小声将这些日子跟水瀚宇打擂般的相互折腾讲述了一遍。
果然,听到最后,薛墨弦看弟弟的目光已经冷得跟刀子一般:“我放任你,但也跟你说过,凡事适可而止,他毕竟是个王爷世子。”
薛蟠委屈地咬着粉粉嫩嫩的小嘴唇,他又没有哥哥的好本事,掐着水瀚宇没钱的点儿弄到什么“期权期货”……呜呜呜,他除了抓住时机使劲儿欺负,事后再被欺负回来,还能怎么着?
“好了,别骂他了,还是想想怎么解决这破事儿才好。”林青桦捂着依然犯疼的腮帮子嘟嘟囔囔,却又忍不住来扮演好哥夫(嫂子?)的角色,馊主意接着来,“蟠蟠,听我的,要是水瀚宇那厮真仗着身份威逼你,你就假意从了他,然后,他娶一个你勾一个,他纳一双你睡一双,就凭我家蟠蟠男女通吃老少咸宜的如花美貌,水瀚宇的帽子这辈子都绝对是绿油油的!”
饶是无节操如薛蟠,也被林青桦描绘的场景深深震撼了,良久才森森磨牙:“谢你‘吉言’,这种法子竟然你张口就来,该不会,你就是打算留着这手对付我哥哥吧?”
薛墨弦顿时挑眉看来,林青桦见招拆招,不要脸地眨巴眼儿:“蟠蟠啊,你觉得我真的会把我压箱底的秘籍拿出来教你吗?想学也可以,但是,得等我把你哥哥真正弄上手才行。”
“无耻!”这没节操的,连薛蟠都睨着眼儿鄙视了。
薛墨弦森然的笑意如血色残阳,一字一顿说:“如果你坚持这么‘无耻’下去,我不介意让你真的‘无齿’。”
林青桦愣了愣,才发觉美人儿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一口白牙之上,顿时双手捂嘴,眼睛转啊转:“我不说了,我不说了,我什么都不说了。”
薛墨弦不再理他,继续看薛蟠:“现在有两个办法。”
“什么办法?”薛蟠眼前一亮——还是自家哥哥靠谱!
“第一,你干脆娶了水净秋,”见薛蟠顿时一副吃苍蝇的表情,薛墨弦淡淡说完,“第二,你努力吃回你半年前的模样。”
薛蟠顿时心如寒冰,哇凉哇凉的,满眼的不可思议:难道没有第三个选择吗?
“要不你就从了他吧!”林青桦及时补上第三个选择。
薛蟠绝望了,眼圈儿红了,薛墨弦好似没看见似的,对门口装透明的李勤示意:“从今天起,二公子的月钱恢复正常,多买些吃的给他‘补补’。”
李勤低头快步走出,几乎不敢看二公子的脸色——俗话说“一口吃不成胖子”,二少爷啊,您自求多福吧!
“呜呜呜……”求救无门,顿时“泪眼婆娑”属性发作,薛蟠跟只受了委屈的小鸭子似的,扭着小屁股抽抽噎噎地跑了。
林青桦对着他家美人儿笑:“喂,这么无情?”
薛墨弦无所谓地摇了摇头:“水瀚宇若真的想对他做什么,他怎么可能逃得回来?”之所以不解释给自家笨弟弟听,不过是想先吓吓他,省得他继续不知死活地撩拨水瀚宇,没准儿哪天就真把自己给撩拨进虎口了。
“也是,听你家弟弟说的那情况,估计是‘走火’了,正常男人都有的反应么!”林青桦点头表示同意,“忠顺王吃喝嫖赌男女不忌,他儿子肯定对此深恶痛绝,水瀚宇若是瞧上了个男人,连他自己这关都过不去,说不准现在正窝在家自怨自艾呢!”
薛墨弦忽然伸手揉了揉他的腮帮子,很温柔:“刚刚咬疼了没?”
“当然疼……你好狠的心。”
“谁让你总是胡说八道,唯恐天下不乱。”薛墨弦忽然拧了一下他俊挺的鼻子,而后牵起他的手,“过来吃饭吧,你不是前阵子喊着要喝罗宋汤吗?”
十八世纪有了番茄,那罗宋汤也不是不可能的东西……让林青桦狐疑的却是另外一件事,看着眼前美人雪白的前襟后裾飘飘摇摇,心里的疑问也跟着晃晃荡荡,终于,从来藏不住话的林青桦忍不住了,一手拦住美人,叉腰挑眉装凶悍:“美人儿,我怎么觉得你最近的态度有点儿奇怪?”不仅不那么争锋相对了,还对自己越来越……宠溺?
“宠溺”两个字一出,林青桦被自己惊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可是看着眼前薛墨弦弯弯的眉眼、微翘的嘴角,赫然又觉得脑子一阵晕眩……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嗡嗡低鸣着,说这样其实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