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静和公主微微眯着眼,假意不认得陆晚音。
陆晚音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道:“见过公主殿下,我乃皇上新封的雪瑰郡主。”
“原来就是你啊。”静和公主上上下下打量着陆晚音,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冷笑,“确实是个标志人呢,怪不得能讨得了母后的喜欢,还被收为了义女,只不过啊,我瞧着你似乎有点面熟呢,倒像是昔日的裴夫人。”
她毫不避讳将陆晚音的身份抖落出来了。
皇上和太后的脸色都不太好看,皇上沉声道:“静和,你既然身子不适,就该待在公主府内好好休养,来人,给公主赐座。”
静和公主哪里肯听?
一心一意想拆穿陆晚音的假面,目光扫向了朝臣中的裴思恒时,还不怀好意地问,“裴侍郎,你觉得呢?”
裴思恒只能打落牙齿混血吞,起身拱手道:“雪瑰郡主花容月貌,哪里是微臣的亡妻能够比得上的?”
“哦?难得听你夸人,还真是稀奇。”
静和公主冷冷道,眼底满是怨毒。
可怜她为了躲避和亲,天天服用毒药,把自己折腾得半死不活,跟鬼一样。
可裴思恒倒好,居然敢在她面前,夸别的女人美貌!
且不说这什么郡主到底是不是陆晚音,只因为这一条,静和公主就务必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
“原来你也是公主。”九公主蹙了蹙眉,有点嫌弃地说,“一身的药味,你是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
“九妹,不可无礼!”五皇子出言道,还冲着静和公主拱手赔罪,“我家九妹多有失礼之处,还望公主海涵。”
九公主撇嘴:“我只不过实话实说!在大齐不是有句话说,欺君之罪,要株连九族?我方才若是撒了谎,岂不就是欺君了?”
皇帝皮笑肉不笑道:“九公主还真是伶牙俐齿呢。”
“既然又来了个公主,不妨就比一比看,到底是你们大齐的公主厉害,还是本公主更厉害!”九公主直接下了战帖。
静和公主自然也不甘示弱,当即就答应下来。
只不过,她要趁机试探一二,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陆晚音,便开口道:“寻常的游戏太过无趣儿了,没什么新意,想必九公主也不会喜欢。不若这样玩可好?让人头顶一个果子,然后朝果子上射箭,不知九公主意下如何?”
九公主一听就嗤笑一声:“本公主当是什么新鲜玩意儿,不过就是射人头顶的果子,算得了什么?本公主自幼跟在父皇身边学习骑射,才刚满五岁,就同父皇一道儿骑马在猎场上狩猎了,猎物并非什么飞禽走兽,而是一个个奴隶。到时会解开他们身上的锁链,任由他们在猎场上逃命,可无论他们逃到哪儿去,最后都会成为我父皇箭下的亡魂!”
这般残忍又血腥的游戏,居然被她这样用炫耀又得意的口气说出来了。
惊得在场的女眷们纷纷倒抽一口冷气,就连皇帝都不由眉头紧蹙——若是没猜错,南蜀皇室肆意猎杀的奴隶,大多都是大齐的子民!
当即眼底都泛起了森然的冷意。
“不过你们中原不是有句话说?入乡随俗,那本公主今个就入乡随俗好了。”九公主得意地唤来内侍,“去取本公主的金弓来!”
然后又冲着陆晚音道,“你与我互射一箭,本公主先来,你去顶个果子在头顶上!”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纷纷倒抽一口冷气。
五皇子忙道:“妹妹,不得无礼。怎可让雪瑰郡主头顶果子,供你射箭玩乐?她又不是你身边的奴隶。”
九公主不以为意:“我知道啊,才说要与她互射,如若不然就同时进行,看到底是她箭术好,还是我的箭术更精妙!”
她倒是胆量很大!
皇帝哪里肯答应?
眼下皇叔虽然不在,但要是让陆晚音受了一丝一毫的伤,只怕皇叔能把景阳宫掀个底朝天!
当即就从中制止道:“何必让郡主亲自当靶子?宫里多的是宫人,随意挑一个便是了。”
“若是随意挑个宫人,只怕宫人心生怯弱,站不稳呢。不若这样……”静和公主话锋一转,把矛头直指向了裴思恒,“本宫素来听闻裴侍郎博学多闻,才高八斗,就是不知裴侍郎的胆量如何,不若今夜就当一回靶子,让大家见识见识,如何?”
此话一出,裴思恒原本就阴沉的脸,瞬间就铁青起来。
暗暗攥紧了拳头。
“怎么,裴侍郎不愿意?”静和公主冷冷一笑,“那就是不知裴侍郎是信不过九公主,还是不肯给本宫情面?”
这两个罪名都太重了。
裴思恒不得不起身,拱手道:“下官听命便是。”
然后就认命般离席,走向了场中央。
原本场上的东西已经被宫人们迅撤了下来,一名宫女端来摆放了艳红果子的托盘,交给了裴思恒。
裴思恒刚欲连托盘将果子一道儿接来,哪知九公主便难道:“男子汉大丈夫的,莫不是这个也要怕?在我们南蜀,男儿们各个身强体健,可不似你这种病病歪歪的文弱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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