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初曼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两边人都听清楚。
周辞站起身:“初曼,你先别冲动……”
“不冲动。”程初曼别开眼,不想再看谢觅望向自己的冷漠眼神,“我做过最冲动的事,就是四年前嫁给他。”
说完,她转身走回自己那一桌。
坐下便连喝了几杯威士忌。
阮蓝荟看不下去,忙拦住她:“姑奶奶,威士忌哪能这么喝啊?”
程初曼就是想喝醉,喝吐,喝到断片。
这样她才不会记得今晚发生的一切,不会记得谢觅那句伤人的话。
她推开阮蓝荟的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要喝的时候,手腕却被抓住。
谢觅高大的影子将她笼罩:“不要忘了你的身份,程初曼。”
酒精开始上头。
程初曼用力甩开他的手:“我什么身份,谢太太?别搞笑了,谁知道我是谢太太?”
“谢总,我不过就是一个可笑的小丑而已,不用您费心多管。”
她仰头将那一杯酒喝完。
谢觅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起来,然后转身就往外走。
身后的朋友全都愣住了。
直到两人走出酒吧,才有人悻悻问了句:“这是什么情况?”
但没人回答他。
酒吧外,谢觅扯着程初曼到车前。
刚坐进车里,程初曼就整个人倒在了谢觅的身上。
他深深皱起眉,想要将她推开:“程初曼,起来。”
程初曼不仅没起来,反而双臂将他缠得更紧。
谢觅没了办法,吩咐司机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