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芷婵送给她一个看白痴一般的眼神。
她可没找虐的爱好。
“刚刚人家都提醒你想清楚再说话,你自己不听,赖谁啊?”
“人家没诅咒你就好,哪有闲心给你看病?”
村里很多人受过花婶儿的气,这会儿见她吃瘪,心情都不错。
花婶儿恨恨地咬牙,可她一个人形单影只,说不过那一群人,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哼,她还不稀罕一个傻子给她看病!
别没得给治死了,她都没地儿说理去!
“大家放心,我和责子都是泉水村的人,任何时候都不会忘了泉水村,我们也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对我们好的,等我们有能力了一定报答。”
宓芷婵真诚地说道。
家乡,素来都是一个沉重的词。
因为那是港湾,是归宿。
等她有能力,一定尽自己所能减轻众人的病痛,帮大家过上好日子。
当然除了花婶儿那般胡搅蛮缠的。
那种人帮她再多她都觉得理所当然,一旦有不到位的地方,那就是万恶不赦。
“说得好!”
“重情重义,难怪白神医愿意收你为徒!”
“以后你就是咱们泉水村的骄傲,有人敢欺负你们,你尽管说,咱们去教训那不长眼的东西!”
“对,算我一个!”
……等看热闹的人离开,宓芷婵心累地回了自己屋。
她前世被隔绝了太久,到现在都不喜欢人多的场面。
才把门关上,人就被楚黎川扛了起来。
“你干嘛啊?你伤还没好,不能这么使劲儿,伤口崩开可不是闹着玩的!”宓芷婵赶紧提醒。
她知道楚黎川会生气,可没想到他会气到不顾自己的身体。
楚黎川板着脸,根本不搭宓芷婵的话茬。
他走到床边将她扔到床上,又重重地拍了几下屁。
床上垫着厚厚的褥子,扔上面有点懵,但不疼,打的那几下也没使劲儿,就跟挠痒痒似的。
可宓芷婵还是羞耻万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两世为人,加起来都快半百了,居然还要被打屁!
这要是传出去,她就成古今中外的第一大笑话了!
“以后还敢不敢任性妄为了?”楚黎川恨不得一口咬死她。
一觉醒来,只看到她留下的字条,写着:去太和县寻谭杭俊,勿念。
那一刻只有天知道他有多担心。
之后他的心一直悬着,甚至连觉都不敢睡。
因为一闭上眼睛,就听到她在求救,看到她倒在血泊中。
更让他抓狂的是宓芷婵给他下药了,他全身酸软无力,只能在床上躺着,想追她回来都做不到,他都嫌弃死自己了。
宓芷婵翻翻白眼:“你腹部的痂还没褪掉,哪能强行出远门?我亲自走一趟,是为你好!”
“你要真心为我好,就好好活着,别的事儿我给你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