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了扬唇。
什麽叫不该看的人?
他不仅看了,他还想了,想的都是和美人公子见不得人的下流事,便是如此,这燕世子又能拿他嵇临奚如何?
说不准未来某一日,他还得吃自己和美人公子的喜酒呢。
这般想着,他回复长贵,一点都不把燕淮放在眼里:“理他做什?”
……
入夜,洗完脸脚的嵇临奚躺在床上,从怀里拿出棋子,一手枕着脑袋,一手将棋子拿至头顶,借着光仔细观摩。
黑玉的棋子,边缘还透着光彩。
他想着这棋子在美人公子指间停留过,舔了舔唇瓣,忍不住放在鼻间嗅了嗅,恍恍惚惚间,竟是真的闻到一缕美人公子身上的香,让他动了情意,难耐至极。
喉结深深鼓动了下,他起身,拉下了帘子,专心去做禽兽不要脸皮的事了。
……
丢了那颗棋子,到了晚上,楚郁便让人去找了,但是一群人将窗外的草地都翻了一个遍,却是找不到那颗棋子的踪影。
王老爷心痛得要死,这一整副棋子,可都全是玉做的,他拿来招待这两个京城公子,不曾想就因为一时闹了脾气,就把他的棋子扔丢了一颗。
果然是两个祖宗!
面对这个所谓的沈二公子,他还不敢生气,只脸上挤出笑来:“没关系的,沈二公子,一颗棋子而已,丢了就丢了,您千万别放在心上。”
楚郁叹了叹气,撑着下巴说:“好吧。”
摆放在桌子上灯罩下的烛火,衬得他的面容如仙如玉,跟着父亲来到这里的王公子,心中想若是对方身份平庸一些,是个好拿捏的平民就好了,那样他也不用顾忌对方的身份,不敢伸手了。
“燕世子呢?”楚郁又说。
“他不会真与我置气,将我留在王家了吧?”
“是他赖我棋,我不过说了他两句,他就跑出去了,他会武,你们的人一定不好找他。”
王老爷正说还在找,外面的下人来了,欣喜说,“找到燕世子了,就在凉亭上坐着呢!”
沉着一张脸的燕淮,肩膀上落着雪走了进来。
看见燕淮,楚郁起身去哄他。
他攀着燕淮的肩膀:“好了,燕世子,是我的错,我不该与你争一时之气,你就原谅我吧?”
“我们现在在别人家,你怎麽还能把别人家当自己家一样,真要是出了事,还不得连累别人。”
燕淮的脸色,也慢慢缓和了下来,张口道:“我下棋本来就下不过你,你沈二公子棋艺一绝,还不允许我赖一两步棋子吗?”
“我以後让你还不成?”
两人就像寻常闹了脾气又和好的好友,再次说说笑笑了起来,只楚郁一边说话,时不时咳两下。
想到自己丢失的珍贵棋子,还有自己担忧了那麽久生怕这燕世子在自己的邕城里出事,里里外外找了那麽久,结果人就在府中躲着,王老爷呕得不行,却还得假装不在意,殷切让人送来热水给两人洗脸洗脚,笑着说让两人早些休息。
等人都离开了,楚郁放开了燕淮,燕淮也收了刚才的神情,半跪在地,将自己听到的丶查到的一一禀告。
“这府中半月前确实死过一个年轻女子,受王公子奸杀,想必就是那对老夫妻的女儿。”说出这句话的燕淮,字字句句都冷得可怕。
人怎麽可以恶毒到这个地步,对陌不相识的姑娘下这样的手。
这样的人渣,当真该死!
“只是时间不够,我还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不过之前王公子居住的君子轩被封了起来,听说里面闹鬼,请了两个道长来,一个道长被王老爷抓了起来关着,另外一个……”
“另外一个?”楚郁坐在椅子上,手中玩着王老爷留下的玉棋,见燕淮顿了顿,侧头看了过去。
“另外一个……”燕淮实在不愿提及这个人,但又不得不提:“是我们昨日在药店遇见的那个假道士。”便是那个假道士对殿下行为无状,眼珠子都快黏在殿下身上。
“……谁?”
见楚郁疑惑的神色,燕淮继续道:“昨日殿下去为沈二公子买药时,药店里还有一个道士,正是这人。”
“能给王家做出“驱鬼”这事的,想必也不是什麽好人。”
楚郁握着棋子的手,轻轻敲在扶手上。
“明日找个机会,与他接触一下。”
“你陪我一起。”
燕淮低了低头:“诺,殿下。”
……
【作者有话说】
老婆:感觉一个人会被那狗东西轻薄,还是带一个人安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