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节……节节节育手术!?”
简樾一脚刹车将车停在路边,他双目震裂,理智全无,“盛哥,你是疯了吗?你可是男人啊!”
“你要是做了,那你他妈还是男人吗?!”
最近这几天,简樾啰嗦聒噪的略有几分过分了,靳盛时一脸嫌弃地将手机远离了下耳边,他拧着眉,胸膛略有几分闷沉,“简樾!”
他忽然这样喊自己全名,简樾知道,靳盛时除了警告之外,还有另外一份想掐死自己的心。
高大身躯抖了两抖外,简樾虽然害怕靳盛时的“淫威”,但仍旧大着胆劝告,“盛哥,这手术可是有风险的,你绝对不能冲动行事,不然,这往后吃亏的,除了你自己外,还得苦了嫂子。”
靳盛时抬眸瞥了眼浴室的门,幽声冷笑,“她现在满心都想从我这骗个孩子,我防的就是她。”
闻言,简樾瞪大双眼。
莫?什么?
他哥不是暗恋他嫂子来着嘛,这两人要是有了孩子,那岂不是有了爱的结晶?
他哥这么防着他嫂子干嘛?
这般想着,很快,他极快地散思维,当下,脑袋里一个灯泡一亮,立马会意过来。
哎呦,原来他哥是怕孩子跟他争宠啊。
啧啧啧,这小心思,也不害臊。
但就算如此,他也不该冒险吧。
毕竟,这小手术可是很精细的,万一……一个不小心,给影响到了他那往后的夫妻生活,对他哥而言,岂不是得不偿失。
实在是担心,他又一个没忍住,深叹了口气后,决定还是好好劝说一番。
“盛哥,你得大方一点,孩子也是……”
只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被男人没耐心打断了,“简樾,你还真是跟你名字一样的僭越。”
简樾,“……”
他这还是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名字有点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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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十点半,靳盛时洗完澡出来,姜莱已经睡美人一般躺在床上了,酥胸半露,玉腿横陈在红色的被褥上,整个人有种别样的妩媚风情。
瞧见男人黑上的水珠往喉结处滑时,她眼睫扑闪,红唇漾笑,“老公,需要我帮你吹头嘛?”
靳盛时,“……不需要。”
听到这个回答,姜莱娇嗔蹙眉。
“老公,你跟我还这么客气干嘛。”话落,她手肘支在枕芯上,娇娇柔柔地坐了起来。
两分钟后,两人出现在了梳妆台边。
镜中,身着黑色浴袍的男人坐着,穿着红色吊带睡裙的女人手持吹风机站着。
一硬一软,倒是相得益彰。
刚出来那阵,靳盛时便将头擦了个半干了,这会儿姜莱指尖在他间游走,只能感受到他质的黑硬,全程,她帮他吹头吹得十分认真。
靳盛时坐在凳子上,由渐渐的僵硬到后面的放松,眼前镜中的这一幕,会让他有种恍惚感。
都说结婚了,就是有家了。
“家”这个含义,很深,很深,曾经,他无比的渴望自己能有一个家,也期望父母有重归于好的那一天,但直到他亲身感受过了一遍母亲当初的绝望,他这才彻底醒悟,有时,“家”也会是囚牢。
而现在,他和姜莱协议结婚,他有点琢磨不透,此刻他恍惚感受到的这个“家”——
到底将是家,还是锁住他的囚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