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我其实是释然的。
但知道自己已经活不久后,我那些抑郁症状似乎已经好转很多了。
因为我知道最多不过三个月,自己就可以解脱了。
到那时,我就能去见季渊了。
秦斯言抬眼看见的就是我一副准备赴死的坦然神情,心脏仿若被揪起一般疼。
可脑中灵光闪现,他竟然在这瞬间明白我在想什么。
瞬间,秦斯言脸色冷沉下来:“你是想去死,然后去陪季渊是吗?”
“这跟你没有关系。”我冷淡开口。
我真是脑子病糊涂了才会认为秦斯言今天正常了。
我叹了口气,“如果你是过来说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我不想跟你争吵。”
我实在是累了,不想跟他就这种问题上多争吵。
医生也嘱咐过,我现在的身体最好要保持情绪稳定,不能有太过激烈的情绪。
好在秦斯言在我这话过后沉默下来,似乎也并没有继续跟我争执的想法。
自从我揭露身份后,他们之间的每次见面,都不欢而散。
秦斯言看了看我。
最终开口。
“我记得你今天出院,换好衣服,我们走吧。”
我皱起眉头:“去哪儿?”
秦斯言居高临下站在我病床前,良久过后,他薄唇轻启,冷冷吐出三个字——
“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