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记忆那种事他居然做了七天?!
天欲雪吻上来的瞬间,顾云州整个人仿佛被摁下了暂停键,一切情绪都卡在某处,无法释放。
唯一能流动的,是那些陌生又熟悉,曾被遗忘却一直深藏于心的记忆。
…
魔尊杀戮成性,每外出一次,手上总会沾上几十条性命。但他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为了他人安全,魔尊大部分时间都把自己锁在寝宫里,以闭关为由谁也不见。
可即便如此,也只能保证他不会外出杀戮,并不能保证他身边的人,尤其是那十二位长老的安全。
大概魔尊是真威胁到长老们的生命安全了,于是在血海涨潮,人间入冬那日,他们给自家尊上绑了个“尊後”回来,好让尊上以後有什麽火都能直接对着尊後发。
那时魔尊正忍受着灵魂撕裂的痛苦,状态极差,连发顿火让长老们把绑来的姑娘平安送回家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由着他们胡乱折腾。
衆魔秉持着“尊上不反对就是同意”的想法,索性把排面弄大,硬是弄了场婚礼出来——
虽然这场婚礼新郎没有露面,新娘没有意识,全程只有他们这些宾客在嗨。
魔尊在寝宫里听着外头一群傻魔乌泱乌泱地吵,担心那被绑来的无辜姑娘被吓着,便传了道符出来,让他们把新娘送进寝宫,自己则到偏殿回避。
新娘被送进寝宫後,底下那些小魔也很识趣地远离,自己到其它地方接着嗨去了。
那时的魔尊状态稍微好了一点,便想着先去安慰一下那个姑娘,等他再恢复些力气就走西海暗流把这姑娘送回人间。
可当他走进寝殿时,却见那新娘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心这麽大?
魔尊忽然生出几分好奇,想看看这人长什麽样。
他往床边走了两步,目光却率先被床尾的一片白色吸引——那是几根像孔雀一样的羽尾,虽然颜色没有孔雀的羽毛那麽华丽,但依旧让人移不开眼。
魔尊走上前,鬼差神使地拢起那几根羽尾,放在手心里抚摸着,轻笑出声:“居然是那只来自极北之地被送到神界当赐福神鸟的小雪鸮,那帮老家夥还真敢绑。”
这个动作弄醒了熟睡中的“新娘”,他甩了下羽尾以示抗议,见状,魔尊便掀开被子把这几根羽尾放了回去。
“在神界做只无忧无虑的小鸟儿不好吗?”魔尊抚上“新娘”苍白的脸庞问,“怎麽非要惹那天道生气,下来受这罪?六十四道灵魂天雷,也难怪那群老家夥敢把你送过来。”
对魔头来说,强悍的神力是他们的克星,但其实只要控制得当,神力非但不会伤害他们,还能为他们抚平邪气带来的副作用,称一句良药都不为过。
只是自古神魔不两立,神力对上魔头,往往是冲着要他们命去的毒药。
而眼下他床上的这只神鸟神力大幅受损,馀下的那一小部分用来抚平邪气带来的副作用,满足他的欲望刚刚好。
没有哪个病重之人不渴望良药救命,魔头也一样。
魔尊情不自禁俯下身,然而在将要碰到他的那一刻,灵魂撕裂的痛苦再次传来——
这比过往任何一次都要痛,仿佛有一把裹着业火的剑穿透他的身体,往他的灵魂上砍了一剑又一剑,滴血不见,却招招致命。
可就是这麽痛苦的情况下,他想到的却是眼前这只毫不相干的小鸟儿。
六十四道灵魂天雷,是不是比他还要更痛?
恍惚间,他听到了一个断断续续很虚弱的声音:“左右我也是要死的人了……”
“至少…被你生吞活剥前,我找到了魂命树上那个跟我灵魂命线契合的人。
“所以无论你是魔还是什麽,你都是我天欲雪命中注定的道侣……死在你手上,也算合了魂命树预言的结果……”
魔尊下意识回话:“那棵破树,它的话有什麽好信的!”
话音落,魔尊猛地抓住床上人的手腕,俯身吻了上去。
这一吻过于凶狠,硬是把那人弄醒了。
“唔……”
那人显然被吻得不舒服,但他只是尝试着挣扎两下便放弃了,因为除了被吻的地方不舒服外,其馀地方都很舒服。
尤其是被天雷劈伤的灵魂,在这个吻的作用下居然没那麽痛了。
就这一点来说,他不想推开身上的人。
吻了片刻後,魔尊微微起身,他垂眸看着床上的人,深邃的眼眸忽然变得空洞,好似灵魂出窍。
床上的人趁着魔尊发愣连忙缓了口气,他这边刚缓过来,那边魔尊就重新握住了他的手腕,空洞的眼神迅速被欲望填满,又迅速地发泄出来。
魔头向来不会委屈自己,尤其是在自身欲望滔天的时候。
那人大概也察觉到了这一吻与上一吻的区别,有些慌乱地想躲,却被魔尊堵住了所有退路。
“躲什麽?”魔尊将手没入他的衣料之下,“乖一点,不会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