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刚刚,他也是被引诱了才会克制不住体内热血,吻了她。
林沫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只瞪着她,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容烈,你不是人。”
容烈:“……”
“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明明是你欺负了人,还要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明明犯错的人是你,你还一副理所应当高高在上的样子,凭什么?”
这男人真当自己是皇帝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不愿意?”容烈站在床边,就这么看着她哭,眉心又一点点的拧起来了。
“谁说我愿意了?”林沫仰起头,毫不客气的怼回去。
“那你上次主动亲我?”容烈慢条斯理的道,眼见着林沫一愣,便又继续慢条斯理的往下说:“上次你占我便宜,这次算我占你,扯平了。”
林沫泪眼朦胧,“……”
这种事情,还带这样算的?
但是好像……他这么算也没有错?
她占了他一次,现在被他占回去,确实扯平了。
没毛病。
容烈望着她迷糊的样子,嘴角翘了翘,“衣服换掉吧。”
林沫吸了吸鼻子,视线落在了身边放着的黑色浴袍。
一看就是容烈的,很大很大。
“不要!”林沫的嫌弃一点也不带隐藏的,全都摆在脸上。
容烈冷笑了声,弯腰拾起那浴袍,“那你就穿着湿衣服过夜吧。”
林沫知道,要是她现在出去,被简甜抓包她没法交代。况且那四十万都已经进了口袋了,还没捂热乎呢,绝对不能再掏出来!
思忖了下,伸手抓过浴袍,“等等。”
容烈:“?”
林沫咬咬唇,“我换。”
她的睡衣下午刚洗,还没干。
面子重要,身体更重要,她是不会穿着湿衣服过夜,让自己生病的。
林沫抓过浴袍,进了衣帽间。
容烈的衣服真的太太太太大了,与其说是穿在她身上,倒不如说像个麻袋直接套在她身上。
浴袍的肩膀耷拉一大半下来,袖子就长了很多,她卷了几道,袖筒里显得空荡荡的。腰带被她系了个结,还剩很长的一截在外挂着。穿在容烈身上只到膝盖以上的浴袍,到了林沫身上成了九分,浴袍之下,只露出一双纤细的脚脖子和一双白嫩的脚踝。
浴袍上全是容烈的味道,林沫所有的衣服都湿了,只穿了这么一件,里面全是真空。这就相当于,她的肌肤和他的睡袍紧密贴合。而一想到这衣服平常是跟容烈肌肤贴合的,如此之下好像他们的肌肤间隔贴合了,林沫就觉得浑身刺挠的厉害。
想换下来,回头瞥见堆在地上的一堆湿衣服,实在下不去那手。
原地纠结了会,拢紧衣服走了出去。
容烈还没有去洗澡,站在窗边抽着烟,点点星火凝聚在他指尖。室内灯火微暗,他的半张脸隐没在青烟和黑暗之中,看不真切。
听见声响,男人微的侧首,视线一秒落过来。
他应该是在打量自己,目光毫无忌惮的从她身上一点一寸的掠过。
林沫拢紧了衣袍,在这样的目光下觉得,仿佛一丝不挂似的……
“我……我还是回去换身自己的衣服吧。”
这衣服穿着显得她好狼狈。
林沫说着,人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口,手搭上门把手,轻轻拧了拧,却发现纹丝未动。
再拧,那扇门依旧稳稳的竖在她面前,没打开半分。
林沫惊疑的回头,疑惑的看向容烈,“?”
“锁了。”他只淡淡的吐出这么两个字,隐于暗影中的黑眸,从女孩细长的脖子里扫过,喉结上下滚动。
抬手再要抽烟,却发现烟已燃尽。
不可否认,女人穿男人的贴身衣物,确实很勾人,哪怕遮的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到。
但,光是想想就已经足够热血喷张。
“锁了?”林沫咽了口唾沫,“谁……锁的?”
容烈收回目光,将烟蒂摁在了烟灰缸里,淡声道:“我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