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怎麽就成她的罪过了?她是听到伺候的丫鬟说,代王拿了刀要砍徐妙清,计算着时间,该出结果了,才来看乐子的。
问题倒在地上的怎麽不是徐妙清,却成了王爷?
“你胡说,王爷要找的怎麽可能是我?”
“怎麽就不是你了?”
徐妙容一脸“愤怒”,“你和代王形影不离,你是他的心肝肉,他好久不见你,特意从马场回来,不就是来见你的?他不找你,找谁?”
“他怎麽可能拿着刀来找我?”
“他怎麽不能拿着刀来找你?他明明,是想你念你爱你,打算亲自杀只鸡给你补补。”
徐妙容说得好像亲耳听到了一样,不等徐姨娘反驳,又最後说道:“多好的人啊,你还不知足。行了!你现在有干系在身,从现在起,你给我呆在府上,哪里也不准去!”
徐姨娘:??
哪来的鸡?哪来的鸡!无中生鸡,徐妙容,可真不是人!还有,她只是来看乐子的,怎麽就成了有干系在身了?
“你算老几,凭什麽做我代王府的主?”
她不服气。
可,“她做不了你们府上的主,那本王呢?”
“安王爷……”
徐姨娘愣了一下,还想反驳,朱楹却冷眼扫过匆匆赶来的代王府下人们,厉声道:“代王失足从楼上摔下来,今日王府诸人,全部不得外出。所有人等,留在府上,不得随意走动!涉案之人,待查明真相,再行定夺!”
涉案之人。。。。。。
徐姨娘眼皮子疯狂地跳,她怎麽觉得,这句话好像是在说她?
“我……”
“听不懂吗?所有人等,留在府上,听候差遣!”
朱楹又强调了一遍。
他鲜少高声与人说话,可此时,却好像结结实实动了怒。下人们虽不知他性情,却当他因为哥哥摔下来而心情不愉,因而都战战兢兢地应了是。
徐姨娘还想多嘴,徐妙清院子里的丫鬟们连拉带拽,把人“押”走了。
徐妙容忽然有些口干舌燥。
她还在想下一步说辞,朱楹却看了朱桂一眼,而後面朝着皇宫的方向,沉声说了一句:“事关重大,我现在便进宫一趟。”
徐妙容张了张嘴,想叮嘱些什麽,可又觉得没必要。
待朱楹的身影从院子里消失,她捏了捏拳。刚才,他好像在帮着稳定局面,也帮着,小小地做了一回弊。
那麽,在朱棣面前,他应该,会前後一致,继续帮着遮掩吧?
暂时顾不上这些,她又看向徐妙清。这会的徐妙清已经平静了不少,可她的眼神,依然空空的没有焦点。
她好像在呢喃什麽。
徐妙容凑近了听,听到:“煓儿。”
糟糕,险些忘了朱逊煓!
徐妙容忙直起身子,那会芙蓉来报信,说朱逊煓被朱桂绑了,眼下,徐妙清没事,朱逊煓却不见踪迹。
忙叫过丫鬟准备问一句,还没开口,便听得朱逊煓呜呜咽咽的声音。小小少年,脸上又红又白,从远处跌跌撞撞奔过来,一下子扑到了徐妙清的怀里。
“母妃!”
一句母妃让徐妙清回过了神,她紧紧攥住儿子的手,呆呆地问:“是你吗,煓儿?煓儿,你没事!”
“世子被王爷绑在马房里,王爷说,要剐了世子的脸。王妃心里害怕,劝了王爷两句,结果王爷动了怒,说要砍死王妃。”
丫鬟茯苓将事情起因经过说了一遍。
方才乱糟糟的,见到安王爷发了怒,她便知道,自家王妃和世子有救了。心中不怕了,她便奔到了马房,把世子放了出来。
“世子平日里,何其稳重,可这回……他是吓怕了!”
她感叹了一句,眼睛也有点红。
徐妙容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