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以後你不许再离开我了。”
“不会的,哥哥不会再让妹妹伤心了。”
演了好久,沈惊春最先撑不住这种亲密。
“妹妹,你还没告诉我,你怎麽变成魔妃了?”沈惊春刚想推开沈斯珩,耳边却传来沈斯珩幽冷的声音,沈惊春动作一顿,擡起头看见沈斯珩微微眯起眼,瞳仁中闪动着微凉的碎光,他的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上,也许他自己也没注意,自己在说这话时不自觉攥住她,暗哑的声音藏匿着危险,“是闻息迟逼迫你的吗?
他的神情半明半暗,光线透过窗棱变成碎光,一地斑斓光影,他们的影子也纠缠在一起,似是并蒂莲华。
沈斯珩一言不发地看着沈惊春,冷淡的神情看不出心绪,沈惊春却莫名觉得如果她说是,他会不顾一切与闻息迟拼个你死我活。
“当然不是。”沈惊春打破了死寂,她难得露出几分羞怯,“我和尊上是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
沈斯珩脸色彻底冷了下来,狗屁的一见钟情!她和闻息迟之间只能有你死我活。
沈斯珩搞不明白这二人到底在想什麽,沈惊春不按常理出牌很正常,可闻息迟是怎麽回事?不仅没杀她,还要和她成婚。
闻息迟不是一直认为沈惊春背叛了自己吗?他这麽做不怕自己重蹈覆辙吗?
廊外忽然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沈斯珩神情一凛,重新施加幻术。
他不担心会被闻息迟发现,青丘幻术无人能看破。
闻息迟踏进房间的第一刻便察觉不对,空气中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再细闻却又消弭了。
闻息迟直觉有所异常,但房间内只有沈惊春和一位素未谋面的宫女。
他径直站在那位宫女面前,冰冷地打量着“她”:“你是哪来的?”
“你来找我,却不问我一声,倒先问起这个宫女来了?”沈惊春调笑道,她不动声色挡在沈斯珩的面前,主动挽住了闻息迟的手臂,“这宫女是我昨日挑的,你当时也在,这就忘了?”
闻息迟一怔,略思索了片刻,模模糊糊忆起当时是有这样一个人,只是他没注意。
“抱歉,最近正多事,生疑多问了几句。”疑心消掉,闻息迟的语气柔和了许多,“我们明日啓程去溯月岛城。”
闻息迟并未多待,交代完便离开了。
沈惊春打开衣橱收拾行李,衣服被她杂乱地堆在一起。
沈斯珩随意地坐在了她的床上,拧眉问她:“好端端的,去溯月岛城做什麽?”
“玩啊。”沈惊春的身影被成堆的衣服遮住,只听得见她的声音,“顾颜鄞说为了增加我和闻息迟的感情,要带我们俩在成婚前去溯月岛城玩玩。”
增加感情是假,破坏成婚才是真,估计是又憋着什麽坏主意呢。
“你和他有什麽好增加感情的?”沈斯珩烦躁地啧了一声,实在看不下去她杂乱的衣服,蹲下身帮她整理,嘴里还不住地埋怨她,“多少年了?教过你多少次整理衣物,怎麽到现在都学不会?”
他像是有强迫症,每件衣服都被叠得板正,整整齐齐地叠在一起。
收拾了衣服还不够,沈斯珩又看不惯她乱糟糟的房间,开始打理她的房间。
“贴身衣物能不能收好?大剌剌的放着被闻息迟看见怎麽办?”
“鞋子摆整齐,不要乱踢。”
“还有这支簪子,不要找不到了又找我要灵石买新的。”
忙碌了好一阵,沈惊春原本乱糟糟的房间焕然一新,沈斯珩微微喘着气,转过身时带着香皂味的手帕被扔落在他的脸上。
柔软芬芳,如同手指温柔轻拂过脸颊。
沈惊春趴在床上,双手撑着脸颊,巧笑倩兮地看着他,轻佻上扬的尾调带着自得:“谢谢哥哥啦。”
沈斯珩依旧板着脸,一副兄长的严肃模样,耳根却羞恼地红了。
真是的,她每次都只有这时候才会真心喊自己一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