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她回去。”房间内陡然静谧,两人间无声地对峙着,气氛剑拔弩张。
有人讪笑着打圆场,但实则却是向着沈斯珩的:“人家是沈惊春的师弟,肯定照顾得多,你和沈惊春说到底还是不方便些。”
沈斯珩受用地微勾了下唇,他朝衆人点头示意,离开前向闻息迟投去一眼,像是在说“看,你算什麽东西?竟不知深浅和他争。”
沈斯珩一路抱着沈惊春回了屋,幽冷的月光被他关在了屋外。
沈斯珩弯腰欲将沈惊春放在床塌,他刚掀开被褥,怀里的人儿突然有了动作,沈惊春竟陡然张嘴,精准地咬在微凸的点。
“唔。”沈斯珩吃痛,倒吸了口冷气,他低头才发现衣襟被沈惊春的发簪勾到,散开的衣襟露出了内里的春光。
沈惊春像是个没断奶的娃,咬没有得到她想要的,又改成了撮。
“呃啊。”沈斯珩被她撮得双腿一软,差点站不住,他紧咬着下唇,红唇被咬得泛了白,拼命忍着才堪堪未发出难堪的声音。
沈斯珩发丝撩乱地沾在脸上,酡红的脸配上迷离的眼神,更显暧昧银荡,温度渐渐上升,他喘息着,试图劝诱她松口:“别吸。”
“你再吸,我也没有奶给你喝。”这话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可却说得实在没什麽威慑力。
沈惊春半躺在床榻上,因为无法脱离,沈斯珩的双手撑在床榻上,胸膛近乎和她相贴,从背後看像是沈斯珩主动将胸口送入她的嘴中。
房间内寂静无声,只有口水吞咽和暧昧的喘息声,勾人脸红得紧。
咯噔。
窗外忽然传来石子滚落的声音,沈斯珩悚然一惊,厉声喝道:“谁?”
与此同时,沈斯珩擡手扯衣服半掩住红肿的胸口,然而却换来沈惊春不满地一咬。
“啊。”沈斯珩没忍住叫住了声,尾音婉转似承恩。
窗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对方似乎十分慌乱,连僞装也不顾了。
会跟踪沈斯珩的人只会是闻息迟,联想到刚才的动静,沈斯珩猜到他是误会了。
然而,他的心里却生起隐秘的畅快。
闻息迟脚步匆乱,他面色前所未有地苍白,脑中回响着口水吞咽声丶欢愉声丶喘息声,他陡然停住脚步,扶着竹子吐了出来。
恶心,真恶心,完全是狐媚子的手段。
闻息迟发着抖,一想起刚才听到的声音就反胃,他们怎麽能这麽做?
沈斯珩,端得一副高洁不染的样子,可你听他的声音,多像一条发情的狐狸?恶心,做作!
沈惊春,沈惊春,这不该怪她,都是沈斯珩的错,是他趁人之危,是他勾引了神志不清醒的沈惊春。
两人的梁子彻底结下,尽管闻息迟想击垮沈斯珩,可两人地位差距太大,他无能为力。
沈斯珩在暗地里指使了更多的人欺辱沈斯珩,每次都很好地瞒过了沈惊春,也是他在背後推了一把,让闻息迟入了魔。
是,他从来不像表面一尘不染,旁人都说他是高洁的莲,但在水下是肮脏的淤泥。
只不过,这些又会有谁知道呢?沈惊春更不会知道,因为唯一知晓的人已经被她亲手杀死。
沈斯珩愉悦地看向地上的那具尸体,闻息迟的尸体。
“你扰乱了我的计划。”沈惊春皱了眉,对他的擅自行动感到不悦。
她并不意外沈斯珩的出现,沈斯珩要是连地牢都逃不出才叫她意外。
“不会影响,我会安排好一切。”沈斯珩收回了目光,他走向已无了声息的顾颜鄞,抽剑插入剑鞘,“等事情料理好後和我回去,你杀了魔尊,宗里总是要商讨之後的事。”
“行吧。”既然得了保证,沈惊春也没再追究,闻息迟的心鳞被她藏在袖中,她先答应了沈斯珩,稳住他要紧,紧接着她便装作若无其事,找了个借口离开,“我去如厕。”
沈斯珩没有生疑,放任她离开了。
一离开沈斯珩的视线,沈惊春脚步飞快,一路顺畅地逃出了魔宫,往雪霖海去了。
雪霖海虽然名字里有个海字,但它并非是海,雪将那片土地覆盖,远远看去如同一片雪海。
雪霖海与魔域的相接处有一道天门,即便有天门相隔,站在门外依旧能感受到刻骨的冷意。
沈惊春喘出的气瞬间成了白雾,她走得匆忙,连衣服都未换,就穿着沾着血的婚服。
沈惊春从袖中取出闻息迟的心鳞,心鳞和其他的鳞片相似,都是墨黑的颜色,但这片心鳞坚硬无比,手指轻轻一划便会多出一道伤口。
门的中央有一块凹槽,刚好能放下那片心鳞。
闻息迟可真是恨江别鹤,沈惊春一直想不通他为何如此恨师尊,为了不让他复活,他甚至以心鳞作为钥匙,除非剖下他的心鳞,旁人无任何办法能打开这道天门。
怕沈斯珩追上,沈惊春不敢耽搁时间,将心鳞放在了凹槽里。
心鳞一放进凹槽,凹槽立刻转动起来,呼啸的风声中掺杂着锁链的声音,轰鸣声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