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再三,韩赤道“都统,您可有县尉通匪的实证?”
“人尽皆知,还需证据?你要证据我现在没有,不过花上个十天半个月,或许可以给你找出来。要不……你就先耐住性子等等?”
“啊!?不,不不不!”
看着神情严肃,没有半点说笑的徐锐,韩赤疯狂摇头。半月过去只怕老爷尸体都凉了,等不了,等不了!
不过一时也算被点醒了,韩赤心知只要县尉活着,县军就不会出动,而这主力不出,徐锐那一百多人全部压上也无济于事。
徐锐只是被老爷新委派的军校,都能为老爷抛出擅杀县尉的计划,而他做为张诚的亲兵,这种时候岂能犹豫?难道他的忠诚还不如徐锐吗!?
“徐都统,就按此计行事吧!”
“当为之,切不可拖延啊!老爷那边撑不住多久了!”
一时面露狠辣之色,韩赤也是咬紧牙关豁出去了。
妈的,自己真是犯蠢了!不怕徐锐敢干,就怕徐锐啥都不敢干啊!
只要能救出老爷,随他怎么搞,就算搅得天翻地覆,也算他本事!
“徐都统放心,只要能成,功劳全是你的!若是不成,就是我假传上意,绝不会拖累到你!”
双手抱拳,韩赤双膝跪地,吼道
“还望都统相信我等郡守亲卫的人格!您只管放心去做,任何责任都由我们来承担!若事后要查惩,那任何乱命都是我等假传的!”
“您只是被蒙蔽,这才执行罢了!”
“诶!都是一片赤诚,都是为了郡爷为了正道倾尽所有,韩兄就不要再谈什么你的我的了!”
“若有责任,我等兄弟一并承担!”
见韩赤很快便上道,徐锐也是非常满意。他立刻扶起韩赤,开始交代起自己的计划来。
韩赤听得很认真,全都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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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赤这边告一段落,徐锐又书信一封,唤来了邬鸿邬战。
他必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简单叙说一番后,两位舅子都知事关重大,虽然他们无法代表邬家屯给出徐锐什么答复,却都表明心志,一定会全力而为。
没有多说,邬鸿邬战便骑着快马,奔往邬家屯摇人去了。
“云哥儿,你是我麾下最能言善辩的人,同时也是我最得力的心腹!所以我给你安排了最艰巨的任务。”
“主家放心!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您就说吧,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属下皱一皱眉头,就不是好汉!”
都还不知道任务是什么,徐云已将胸脯拍得震天响。
不说别的,光凭主家这份信任,光凭徐锐说自己是他最得力的心腹,徐云就已经热血沸腾!恨不得直接骑马……不,直接扛起战马跑他个两圈!
“我不要你上刀山下火海,我就要你利用好你这张嘴。”
看着一副士为知己者死的徐云,徐锐由衷一笑,道“你赶往清昌各个村庄,就说游击都统徐锐得郡守亲令,需在几日内召集千余乡间勇士聚众剿匪!当然乡勇只是在旁壮声势,无需他们真的动刀动枪……”
“反正一切往轻了说,唬他们也好骗他们也罢,反正就是拉人头!”
“光靠嘴肯定不够,我再给你千金,你晓以利诱,告诉他们只要出人壮壮声势,就直接钱!”
听闻此话徐云连连点头,大声道“这有何难?主家放心!”
“这么多村庄,若不能拉一千个男儿过来,属下提头来见!”
……
邬鸿邬战还有徐云都派出去了,徐锐已经尽了最大努力。
深夜,他望着聚集在庄子门口的几百号人,深吸一口气便下令出击。
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全力以赴,尽可能将事做成!
既然兵力最重要,徐家庄的百余青壮就不能置身事外。而没青壮守家,庄中的老弱妇孺又该怎样?就凭低矮的庄墙根本形同虚设!即便让他们躲在军营躲进坞堡,也不安全。
那索性倾巢而出好了!家不安全就直接把家给带走!
就算非得留下老弱妇孺,守县城怎么都比守庄子安全吧。
至于一些无法带走的不动产,那实在没办法。不过只要这次事成,肯定能赚多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