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篇。
“他还没满十三吧,还真是早……”
“谁知道呢,是新分的小队,单独执行任务。”
-旗木卡卡西,他应该也意识到了。
有栖冷不丁想起来那个冬天的话,激的她浑身炸毛,望向卡卡西,问:“卡卡西你知道止水的事麽?”
“知道什麽?”
卡卡西疑惑她没头没尾的疑问。
他就是一个普通打工人,一不贪财二不贪权,只要这小孩和木叶没事随随便便过完後半辈子就觉得挺好的。
两个人慢吞吞的回了家,有栖做足了心理准备,拉着卡卡西轻声问:“就是,宇智波全族正在预谋政变的事。”
“这个不知道。”
卡卡西把晚饭给她热了,有栖没什麽胃口,靠在垫子上听卡卡西给她分析利弊。
和她想的差不多,大家都是受的火之意识培养幸福长大肯定理解不了宇智波的反抗精神。
卡卡西一点也不想让她牵扯进去,两边她都太熟悉了,万一以後还要她当这个刽子手,人不死也得疯。
“如果不喜欢这种事情,就不要卷进上头的政治争斗里,我大概能理解止水为什麽会选择这种方式,你是木叶忍者,是没办法代替宇智波战斗的。”
有栖露出痛苦的神情,卡卡西把人抱到自己怀里,有栖记得,小的时候卡卡西常常这麽抱着她哄,只要这样抱着她,她就非常安心。
卡卡西,比有栖自己都更了解有栖。
“最主要是觉得自己一直像个傻瓜一样,止水他,真的放弃我了。”
卡卡西搓了搓小孩的发顶,苦口婆心:“和已经离开的家夥较劲多没意思,你得长命百岁呢,止水君能做出这样的选择已经做的很了不起了。”
“你要活下去,好好的活着。”
*
初秋,夕阳刚落。
泉就像往常一样结束日常任务,准备换了衣服和同族的朋友们在办公室研究晚上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个晚餐。
自家妈妈最近真是越来越唠叨了,明明升阶无望却还想要一直做下去,她没有像鼬君那样的实力,也不像有栖姐那样聪明。
从更衣室里出来,平时这个时间,应该是换班点最嘈杂的才是。
“怎麽这麽安静啊,大家人呢。”
泉转着苦无,百无聊赖的从转角处走出来。
刚走一步便被温热的液体溅了一脸,她脚步顿住,寒毛瞬间起了一身。
杀气扑面而来,泉下意识举起手中的苦无和刺来的锁链撞上,空气中炸出冷冷的响声。
“眼睛,不错嘛。”
连惨叫都没能发出来,手臂连着腰就被捆住,砰的一声砸到墙壁上,脑袋一片黑暗,眼前被鲜血模糊。
用尽全部力气,只想要一线生机。
她不想在这随随便便死掉,
她还没有向鼬君告白。
将全身的查克拉汇聚在胸前挂着的羽毛上,喉咙热流上涌,泉燃着赤红的写轮眼,不断充血。
“会来麽。”
面具男一脚踩到她的背後,骨头发出痛苦的声音,整个人都疼的无法动弹,男人踩断了她的手,夺走了那赤红的小羽毛。
对上一模一样的写轮眼,看到他因为情绪激动而瞪大的眼睛,慢慢弯曲成一个邪恶的月牙,泉几乎全身血液都要倒流了…这个人的目的……!
是有栖姐!
静悄悄的几秒,心脏里只剩悔恨,一闪一闪的白炽灯下让人窒息,画面定格。
听不见呼吸声,空气冷到极点。
遽然间,耳边传来风声,凌乱的发丝间,她在即将消失的意识中看见一抹白光。
雪白的刀刃斩过血红的连廊。
“从她的身边,让开!”
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嗓音在上方击下,一声轰鸣,墙炸开了。
被有栖抱起一瞬间,跳跃空间骤然松开的紧张感让她立刻就吐,乌云遍布的夜空,他们就是那盏月亮灯,而在那之前少女就已经闪回了战场。
金鸟的後背已经在尽可能放缓,来不及阻止,喉咙里又吐出一片血,她断断续续的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