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今年大概是没问题了,有栖躺在家里那一大堆的靠垫上,手里翻着文件眼睛干涩发疼。
考试还没结束,有栖和卡卡西推开山似的文件,在矮桌上点了生日蛋糕蜡烛。
真的已经十八岁了,卡卡西看她熬的发红的眼睛,毫无精气神的拉了拉她。
“点眼药水麽?”坐在旁边的男人一如既往的颓,他从桌下的抽屉里抽出小瓶,女孩顺势倒下枕在男人的大腿上,没说什麽,非常自然的就把她脸侧的头发拨开了。
前段时间,卡卡西把家里的被炉换成了普通的矮桌,因为她今年没再喊过冷,体温也正常了,没生过大病小病,普普通通的,挺好,挺健康。
矮桌也比被炉方便很多,毯子放边上一抽就能用。
家里的小公主慢吞吞嗯了一声就乖乖的擡起眼睛一动不动。
卡卡西因为任务错过她生日丧的不得了,抹走从她脸上留下来多馀的滴眼液。
“再看二十分钟就睡吧。”
“嗯…”
“鸣人有好好陪你吹蜡烛吗”
“当然啦,卡卡西没回来真可惜呢,鸣人送了我他给我画的画,真的好高兴啦。”
她高高兴兴的抱着他,翻来覆去的傻乐,但困意比想象中来的突然,自己说了会就睡着了。
卡卡西就这样搭着腿,看她睡的越来越深,那快燃到最底的生日蜡烛却不见熄灭。
她今年倒是真的睡得不安稳,睡着的时候查克拉乱飞,一点放心不下,靠在一边的卡卡西看她胸前正在发光的金色羽毛。
她睡着了,他却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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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的场景只有一片森林,一条安静的小河,她很清楚这里,是柳鹤川。
不止一次梦见的场景,她没办法再前进的世界,这个身体,不是她的。
梦里的她什麽都没有,没有冬,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和自己完全不同。
一个人在柳鹤川,从战争开始,到战争结束。
不像自己曾经的幼年时期,她自有意识起便是大人的模样。
太过真实的梦境,她时常会出现在这里,分不清这究竟是梦还是现实,如果这是卡卡西没发现自己的那个未来,未免太过悲伤了。
身旁没有回应,好可怕。
好想回家,
可是她现在回不去家。
“要是找不到回家的路就留在这吧。”
河中的倒影……会说话?
“我不是倒影,我将身体借给你了。”
少女姿态的女人说出的声音十分老成,和自己完全相同的脸庞,身姿,从厚厚的卷发後露出一张平静如水的脸。
“我不是你。”
“你也不会是我。”
我是有栖,你是谁?
“不知道。”
我是有栖,那你就是爱丽丝好啦,这样我们都是那个很漂亮的鸢尾啦,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那朵花呢,紫色的花瓣,金色的花芯,特别特别漂亮哦。
“好,那我是爱丽丝。”
少女起身往里走,一个人坐在树根下,她心情一直都很平静,爱丽丝总是不说话,有栖和她说了很多,自己被捡回家的事情,有喜欢的男孩子的事情,那有点长度的十二年不是短短的几个小时能说完的。
透过爱丽丝的眼睛看着这片树林,只觉得熟悉亲近。
她控制着身体到那棵曾经当做归处的树,啊,果然还是有树洞的。
果然是在时空间迷路了吗……